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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摩羅什大師首徒31歲早逝卻名垂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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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僧肇,是東晉時代著名的佛教學(xué)者,京兆(今陜西長安市)人。少年以傭書為業(yè),遂得歷觀經(jīng)籍,亦愛好老莊。他以為《道德經(jīng)》于玄遠(yuǎn)之道還未盡善,后來看到舊譯《維摩經(jīng)》,披尋玩味,始知所歸,因而出家,不久即以“善解方等、兼通三藏”知名。

  鳩摩羅什于晉隆安二年(398)到姑臧(今甘肅武威縣),他遠(yuǎn)道往從學(xué),為羅什最初的弟子,被稱為“法中龍象”。羅什于秦弘始三年(401)至長安,肇隨行。既而秦主姚興請羅什入西明閣及逍遙園翻譯佛典,他和僧睿等相助詳定,列席譯場,諮稟羅什,所悟更多。弘始六年(404)《大品般若經(jīng)》譯出后,他著《般若無知論》,凡二千余言。羅什大加贊賞,說:“吾解不謝子,辭當(dāng)相挹。”其時他大約才二十三歲。羅什又譯出《百論》,他又作了一篇序文,闡明一論的要旨。

  弘始八年(406),《維摩經(jīng)》譯出后,他又條記羅什的口義作為經(jīng)的注解,并作序(此序已佚,現(xiàn)存《經(jīng)注》,系糅合羅什、僧肇、道生、僧睿、道融各家的注解而成)。約在弘始十年(408)夏末,道生從關(guān)中回廬山,以《般若無知論》示隱士劉遺民,遺民贊嘆說:“不意方袍復(fù)有平叔。”因以呈慧遠(yuǎn),遠(yuǎn)也以為“未嘗有”,于是一同披尋玩味。第二年(409),劉遺民致書與他通好,并諮問關(guān)于“般若無知”的疑義。又一年,他復(fù)書,告以關(guān)于佛法盛況,并附贈所作《維摩經(jīng)注》一本;次述《般若無知論》的旨趣以答。他后來又著《不真空論》《物不遷論》等。

  弘始十五年(413),佛陀耶舍譯出《長阿含經(jīng)》,他也列席譯場,并作序。他在羅什門下十余年,被稱為什門“四圣”或“十哲”之一,又稱為“解空第一”。

  羅什卒后,他“追悼永往,翹思彌厲”;更博采眾經(jīng),著《涅槃無名論》,往復(fù)論辯,有九折十演。論成,表上秦王姚興,姚興備加贊許,即令繕寫,分發(fā)子侄。

  弘始十六年(414)去世,年僅三十一歲。

  僧肇重要的著述,即是上述《物不遷》《不真空》《般若無知》《涅槃無名》四論,此外還有《宗本義》,始見于陳小招提寺慧達(dá)的《肇論序》所述。四論合而為一稱為《肇論》,或即在此時。

  關(guān)于《肇論》的注疏,現(xiàn)存的有:晉惠達(dá)的《肇論疏》三卷(現(xiàn)闕下卷),唐元康的《肇論疏》三卷,宋凈源的《肇論中吳集解》三卷又《肇論集解令模鈔》二卷,宋遵式的《注肇論疏》三卷,宋悟初道全集其師《夢廣和尚書釋肇論》一卷,元文才的《肇論新疏》《肇論新疏游刃》各三卷,明德清的《肇論略疏》六卷等,另外還有明道衡的《物不遷論辨解》一卷。又,宋陸澄《法論目錄》(《出三藏記集》卷十二所載)及隋法經(jīng)《眾經(jīng)目錄》(卷六)著錄有僧肇的《丈六即真論》一卷,已佚。又,現(xiàn)存《寶藏論》一卷,題作僧肇注,但文義舛雜,不似出其手筆。

  僧肇雖生于玄學(xué)盛行之后,早年又曾受老莊的影響,但他的學(xué)問實(shí)得之于鳩摩羅什,以《維摩》、《般若》、三論為宗。

  他以緣生無性(實(shí)相)立處皆真為中心思想以談體用動靜有無等問題,頗為學(xué)術(shù)界所稱賞。關(guān)于體用問題,當(dāng)時學(xué)者有兩種不同的主張:王弼注《老子》,法汰、道安等談般若(本無論),都貴無賤有;向秀、郭象釋《莊子》,支道林談《般若》(即色義),又崇有賤無,都不免偏執(zhí)。僧肇破斥這些偏執(zhí),主張體用一如、非無非有、即靜即動之說,對于《般若》、三論的中道思想可說大大地發(fā)展了一步。

  在他現(xiàn)有的幾種論文中,《宗本義》從緣生無性談實(shí)相,《不真空論》從立處皆真談本體,《物不遷論》依即動即靜談體用一如,《般若無知論》談體用的關(guān)系,都是有所發(fā)揮而互相聯(lián)系之作。

  首先《宗本義》中說:“本無”、“實(shí)相”、“法性”、“性空”、“緣會”等的涵義是一樣的。宇宙萬法都由因緣會合而生,未生就無有。又因緣離散,萬法就壞滅,可知并非真實(shí)有。以此推度,萬法雖現(xiàn)有而性常自空,所以稱為“性空”,性常自空即為“法性”,法性真實(shí)如是即為“實(shí)相”,稱為“本無”。“本無”是派生實(shí)相,超一切名言分別,故不能說它是有,也不能說它是無。

  其次,《不真空論》中以《放光般若經(jīng)》所說“諸法假號不真”作依據(jù),立“不真空”義。當(dāng)時的佛教學(xué)者,對于般若性空的解釋各出異義,紛紜不一。僧肇在這篇論文中歸納作“心無”、“即色”、“本無”三家,并且隨加破斥,然后陳述他自己的不真空義。他以宇宙萬法都屬虛假,依因緣生即是不真,也即是空;既不是真生,即非是有。但萬事萬象都已經(jīng)呈現(xiàn),也不能說是無。非有非無,所以稱為不真空。但森然萬象雖非真實(shí),而由真體起用,即用即體,所以說“立處即真也”。

  《物不遷論》中更從即動即靜來論證體用一如的道理,論文首先引用《放光般若經(jīng)》所說“法無去來無動轉(zhuǎn)者”而解釋說并非舍動而另求靜,而是求靜于動,雖靜而不離動。由動靜的未始不同,而知宇宙萬法的不遷徙變易。又說:一般人所謂動,是因?yàn)閺那暗氖挛镆呀?jīng)遷徙而去而不靜止,所以說動而非靜。但從前的事物即停在從前,并不來到現(xiàn)在,所以論中說靜而非動。如此今昔的事物不相往來,“若動而靜,似去而留”,“言常而不住,稱去而不遷”;從而“如來功流萬世而常存、道通百劫而彌固。”意思就是說法身本體無去無來,所以常恒不變。蓋絕對的本體不可與相對的動靜等現(xiàn)象截然劃分,即動即靜,也正是在辨明即體即用的道理。

  最后《般若無知論》中,依《放光般若經(jīng)》所說“般若無所知無所見”,而說有所知就有所不知,因?yàn)槭バ臒o知,所以無所不知,不知之知才叫作一切知,所以圣人虛其心而實(shí)實(shí)照,“虛不失照,照不失虛”,“用即寂,寂即用”;這也是說明體用一

  如、動靜相即,與緣生實(shí)相、立處皆真的理論一貫,而貫串了他的般若、三論空的中道思想。

  后世的三論宗人很推尊僧肇,常常把他和鳩摩羅什并稱,有“什肇山門”之語,以他的學(xué)說為三論宗的正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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