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祖壇經(jīng)

《六祖壇經(jīng)》,佛教禪宗典籍。亦稱《壇經(jīng)》、《六祖大師法寶壇經(jīng)》,全稱《南宗頓教最上大乘摩訶般若波羅蜜經(jīng)六祖惠能大師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壇經(jīng)》。禪宗六祖惠能說,弟子法海集錄!夺岄T正統(tǒng)》卷八《義天傳》有“大遼皇帝詔有司令義學沙門詮曉等再定經(jīng)錄,世所謂《六祖壇經(jīng)》、《寶林傳》等..[詳情]

講經(jīng)緣起

  講經(jīng)緣起

  講經(jīng)緣起

  ——代序

  從今天起我們要通過圣水寺圣域佛教在線提供的網(wǎng)絡空間講一講《六祖壇經(jīng)》(以下簡稱《壇經(jīng)》)。非常感謝圣水寺圣域佛教在線提供這樣一個空間和平臺,供我們交流佛法的心得,解決我們在修行生活中的困惑和疑問。

  《六祖壇經(jīng)》是不太好講的。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佛法從印度走向中國,真正中國化就是從六祖開始的。

  在講《壇經(jīng)》之前,我們先要了解一點那個時代的背景。六祖所處的時代是唐朝貞觀之治后的鼎盛時期,在那個時代佛教的幾大宗派基本都已經(jīng)成形了。像智者大師創(chuàng)立的天臺宗,在隋代就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到了唐代更是有了很大的發(fā)展。華嚴宗、三論宗、凈土宗律宗、唯識宗也都開辟了自己的空間和陣地。而禪宗一法從南北朝梁武帝時期由達摩祖師傳來東土,經(jīng)過一脈單傳傳到六祖的時候,也經(jīng)歷了差不多300年的時間。

  300年的時間里,為什么在二祖、三祖、四祖時,沒有形成像六祖這樣的一個很大的氣候呢?六祖從五祖接過法脈,也并不是一下子就弘傳開來的,而是在獵人隊伍中隱姓埋名、藏身遁跡約15年,才現(xiàn)身弘法。這跟當時整個佛教的大氣候是有很大關(guān)系的。從當時佛教大的環(huán)境來看,大乘佛法的八個宗派,再加小乘的兩個宗派,共十個宗派,各具規(guī)模。從禪宗自身的教育方法的傳承來講,當時也是因緣成熟的時候了。佛教的一切要講究緣起,外在的緣法成熟了,禪宗自身的緣法也成熟了。

  從四祖道信禪師在湖北黃梅正覺禪寺創(chuàng)立叢林開始,禪僧們開始不再依律寺而住,而是有了自己的空間,能夠在寺院里一邊辦道修行,一邊勞作解決自己的生活問題。這就一改禪宗初祖達摩、二祖慧可、三祖僧璨三位祖師的“一缽千家飯,孤身萬里游”的乞化游行生活方式,而安居在一個地方。四祖創(chuàng)立叢林,然后傳法給五祖,從《壇經(jīng)》里看,后來依五祖而住的僧人超過1000人。四祖的地方不夠住,五祖又到距離四祖將近30公里的地方創(chuàng)立東山法脈。在那種情況下,要修行的禪宗和尚們都跑到這里來依五祖而住。至此,禪宗自身的修行方法已經(jīng)深入修行者的心,所以一旦接法,六祖是以一種真正的大的宗教革命家、宗教改革家、宗教導師的身份出現(xiàn)的。南頓法門一下子形成了這種風范,影響了中國的禪裔,一直到現(xiàn)在,所謂“一花開五葉”。

  禪宗從六祖?zhèn)鞯胶筮叞磿r間順序開創(chuàng)了溈仰宗、臨濟宗、曹洞宗、云門宗、法眼宗,再到唐宋之交形成七家,到現(xiàn)在可以說中國漢傳佛教寺院的叢林,都是禪宗兩個宗派的寺院,叫“臨天下、曹一角”——臨濟宗占了天下,曹洞宗占了一角。

  而漢傳佛教其他的宗派因為受它的修行方法、傳播方式、經(jīng)典、教制、教規(guī)等種種的限制,自身沒有抵御外界沖擊的力量,一旦有個風吹草動,就從歷史上退淡出去了。只有禪宗這一法,因為它跟中國老百姓的生活,跟中國儒家文化,跟中國出世者、隱士的思想,跟中國的建筑、文學、藝術(shù)、詩歌、雕塑,跟老百姓的日常生活息息相關(guān),所以無論外在的風雨如何變幻飄搖,外在的世相如何動蕩不安,只要有一點點的機會,禪宗就能如雨后春筍般萌發(fā)成長。

  到了近代,尤其在巨大的社會變革時期,禪宗和禪的精神更是能適應社會變革,而與社會主流文化和諧共振。所以,太虛法師講,中國佛教的特質(zhì)在于禪。

  為什么說中國佛教的特質(zhì)在于禪呢?

  從公元前2年(最早的推算)佛教傳到中國來,真正把印度佛法中國化的有三個人。

  第一個是道安大師。道安法師規(guī)定了我們很多的僧制,使印度佛法中國化。以前出家人都跟師父的姓,比如師父俗姓王,出家人就叫王某某。道安大師說四種姓出家皆同釋姓(“四河入海,無復河名,四姓出家,同稱釋氏”),所有的出家人都應該跟釋迦牟尼的姓,都姓“釋”。當時,道安大師寫了很多的論著,像《沙門不敬王者論》等等,使佛法真正脫離儒家的批判,形成自己的生存空間。他組織總結(jié)、規(guī)范、整理已翻譯的良莠不齊的經(jīng)典,其中翻譯得不好的就請精通梵語和華語的高僧大德們重新再翻譯。所以可以說他是奠定印度佛教中國化的第一人。

  第二人就是六祖。六祖真正把禪、佛的心法、佛教的精髓變成我們中國文化的一部分,變成中國修行人的性命攸關(guān)的東西。

  第三人是太虛大師。在廢寺興學、佛教面臨著要被逐出歷史舞臺的大氛圍下,他能夠奠定三大革命:教理、教制、教產(chǎn)的革命。所以后來者、后學者要景之,仰之,牢記之。但最根本的牢記不是把他頂戴供養(yǎng)——每天燒香磕頭禮拜右繞三匝——而是依教奉行,修行供養(yǎng)。

  《壇經(jīng)》分成十章,是六祖的弟子法海根據(jù)六祖當年說法開示記錄整理而成。它流通的版本很多,關(guān)于這些版本也有很多的疑問。明代的憨山德清禪師曾經(jīng)整理過《壇經(jīng)》的版本,近代胡適先生也作過一些整理。胡適先生曾在大英博物館找到一個敦煌寫本的《壇經(jīng)》,前幾年上海古籍印了這個版本。學術(shù)界對《壇經(jīng)》到底是六祖大師所說還是菏澤神會所著也有些歧義。至于真相如何,究竟是誰作的呢?我們不去探討。我們擇法的標準是依法不依人。不管是六祖大師親自說的,還是法海記錄的,還是菏澤神會禪師所說,只要解決我們內(nèi)在的煩惱,凈化了我們的身口意,根除了我們的貪嗔癡,那么它就是好東西,我們依教奉行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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