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嚴經(jīng)

《楞嚴經(jīng)》,大乘佛教經(jīng)典,全名《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jīng)》,又名《中印度那爛陀大道場經(jīng),于灌頂部錄出別行》,簡稱《楞嚴經(jīng)》、《首楞嚴經(jīng)》、《大佛頂經(jīng)》、《大佛頂首楞嚴經(jīng)》。唐般剌密諦傳至中國,懷迪證義,房融筆受。..[詳情]

大佛頂首楞嚴經(jīng)講記(卷第二)-海仁老法師(17)

  有人,指修禪舍受之人。修禪之人,在定境中,由于手足宴安,百骸調(diào)適,故不知苦樂,而致忘卻身心;內(nèi)不知有根身,外不知有器界,頓舍苦樂之受,故曰忽如忘生,性無違順。是修禪人,出定之后,無端無故,以二手掌,互相觸摩,因有情無情,俱不離空,故曰于空相摩。澀謂粗澀,滑即潤滑,冷熱澀滑,是觸塵。能知此觸塵者即受陰。佛頂文句云:‘澀喻三途苦受;滑喻人天樂受;冷喻二乘枯受;熱喻菩薩榮受。’冷熱澀滑,名相雖異,同是觸塵,為受陰所對之境。眾生不知受陰虛妄,故于三受起三毒,作業(yè)流轉(zhuǎn)。受陰當知亦復如是,是舉法合喻。手足宴安,如真如不動;忽如忘生,如心體離念,本無受陰。是人無故,如無端起妄。二掌相摩,如根塵對立。妄生澀滑冷熱諸相,如妄現(xiàn)九界圣凡之相。此明從真起妄,亦即因緣生法。

  阿難,是諸幻觸,不從空來,不從掌出。如是阿難,若空來者,既能觸掌,何不觸身?不應(yīng)虛空,選擇來觸。若從掌出,應(yīng)非待合;又掌出故,合則掌知,離則觸入,臂腕骨髓,應(yīng)亦覺知入時蹤跡。必有覺心,知出知入,自有一物,身中往來,何待合知,要名為觸?

  此破觸塵,非從空來,亦非掌出;既不他生,亦非自生。眾生因觸而生受,今求觸了不可得,何來有受。故知受陰虛妄,當體即空。若謂觸塵從空而來,既能觸掌,亦應(yīng)觸身,以空周遍故;云何今但觸手,而不觸身,不應(yīng)無情之空,有所選擇來觸。若云觸塵生于手掌,則二掌未合之前,應(yīng)即有觸;何須等待兩手合時,方有觸出?衷:觸塵雖從掌出,但必須兩手合時,方知其出。然則兩手離時,觸塵應(yīng)從掌入;如是臂腕骨髓,應(yīng)亦覺知,觸塵入時蹤跡。若云:不但合掌時,知有觸出;即手離時,亦知有觸入。然則必有一能覺觸塵出入之心,此能覺觸領(lǐng)受之心,應(yīng)自成一物,在人身中往來,隨時可知觸塵;何須等待兩手合時,方知其為觸。由是可知,觸非掌出。此明因緣生法即空,顯空如來藏。

  是故當知,受陰虛妄;本非因緣,非自然性。

  初二句明因緣生法即假,徒有虛名妄相而已,顯不空如來藏。后二句明因緣生法即中,由于觸塵,非從空出;本非掌生,當知受陰性非因緣;然觸塵亦非離掌離空而有,故受陰亦非自然。非因緣即空,非自然即有,空有不二即中,是顯空不空如來藏。故知受陰相妄性真,本如來藏。

  阿難,譬喻有人,談?wù)f酢梅,口中水出;思蹋懸崖,足心酸澀。想陰當知,亦復如是。

  子三明想陰即藏性

  想陰亦五遍行心所之一,以緣慮為義。第六意識,想力最強,且能緣慮三世,故此想陰專指第六意識,妄想分別。九界圣凡,依此而成煩惱濁。三界眾生,不知十界諸法,皆由想生;妄生取舍,遂起憎愛,而成見思煩惱濁。三乘不了生死涅槃,皆因想有;妄舍生死,而取涅槃,成塵沙煩惱濁。菩薩不了十界唯想,妄舍九界生死,證佛界涅槃,而成無明煩惱濁。諸佛達萬法唯心,了生死涅槃,唯想建立,不生取舍,故煩惱即菩提,生死即涅槃。

  譬如喜食酸梅之人,聞人談?wù)f酢梅,口中自然水出;酢梅,是所想之境,梅雖未食,但因心想,即令口中水出。又如有人,思蹋懸崖;雖未親歷其境,足心早已酸澀。雖曰思細想粗,但此中思字,義與想同。想陰當知,亦復如是,是以法合。前二喻俱屬意識妄想之境,想陰正如上喻。懸崖未登,足心已感酸澀;酢梅未有,口中已然水出,以此類推,世間一切諸法,無不皆因妄想而生,此顯因緣生法。

  阿難,如是酢說,不從梅生,非從口入。如是阿難,若梅生者,梅合自談,何待人說?若從口入,自合口聞,何須待耳?若獨耳聞,此水何不耳中而出?思蹋懸崖,與說相類。

  此顯因緣生法,當體即空。酢說應(yīng)云口水,因五陰文中,前后皆論妄果。如色陰中,云諸狂華。受陰中,云諸幻觸。下行陰文中,言如是流性。識陰文云,如是虛空,皆破妄果。故今科亦應(yīng)云:如是口水,不從梅生,非從口入,此中入宇,應(yīng)是出字之誤。若謂口水從酢梅生,則應(yīng)梅在口中,自嚼自啖,口水自出;何須更待人說。若謂口水是從口入而出,則應(yīng)由口聞?wù)f酢梅,何須更待耳聞;若謂獨因耳聞酢梅,故有水出,則此水應(yīng)從耳出。思蹋懸崖,與說相類,是例破。謂思蹋懸崖,足心酸澀,與聞?wù)f酢梅,口中水出,其義相類。此亦應(yīng)舉妄果,謂如是酸澀,非懸崖來,非足心出。若從崖來,崖合自思,何待人思;若從足出,足合自思,何待心想;若獨心想,何故并足,亦覺酸澀。今本無梅,口水妄出,未臨懸崖,足心酸澀;顯然口水以及酸澀,皆因妄想而有。妄想幻現(xiàn)諸法,求其實體,了不可得,是明因緣即空,顯空如來藏。

  是故當知,想陰虛妄;本非因緣,非自然性。

  初二句顯因緣生法,但有虛名妄相,是明因緣即假,顯不空如來藏?谒敲飞,非口出,非從耳中來,故知非因緣有;但又非離說梅有水,故非自然生。非因緣即空,非自報即有,空有不二即中,顯空不空如來藏。

  阿難,譬如暴流,波浪相續(xù),前際后際,不相逾越,行陰當知,亦復如是。

  子四明行陰即藏性

  行陰是五遍行心所中思心所,此心所遍于八種識心。但前六識思而不恒;后八識恒而不思;唯此第七識,恒審思量我常隨。念念分別相續(xù)不斷,驅(qū)役自心,造作善不善業(yè),而招引生死苦果,為三界一切生滅法之基礎(chǔ)。由于第七識,遷流最勝,故專指第七識為行陰。九界眾生依此行陰而成眾生濁。凡夫于六塵而生取舍,好境貪,違境嗔,非順非逆而生癡;成有漏行,受分段生死苦果,成為三界苦惱眾生。二乘圣人不了生死涅槃相皆虛妄,而作無漏業(yè);受方便土變易生死果,成為自利眾生。菩薩不了唯心,作亦有漏亦無漏業(yè);受實報土微細變易生死,成大道心眾生。是故三土眾生,皆因行陰造作而成。本經(jīng)下文:‘知見每欲留于世間,業(yè)運每常遷于國土,相織妄成眾生濁。’即指此行陰即言。暴流是喻,從高而下急流之水曰暴流。雖然無風,但因高下不平,仍有波浪,相續(xù)不斷。前波滅后波生,后浪絕不超越前浪,故曰前際后際,不相逾越。行陰當知,亦復如是,是舉法合喻。行陰念念生滅,剎那剎那不停,前念滅后念生,后念絕不超越前念,故亦如暴流,波浪相續(xù),前際后際,不相逾越。此明因緣生法。

  阿難,如是流性,不因空生,不因水有,亦非水性,非離空水。如是阿難,若因空生,則諸十方,無盡虛空,成無盡流;世界自然,俱受淪溺。若因水有,則此暴流,性應(yīng)非水,有所有相,今應(yīng)現(xiàn)在。若即水性,則澄清時,應(yīng)非水體;若離空水,空非有外,水外無流。

  此明因緣生法,當體即空。如是流性,應(yīng)云如是流相,謂暴流之相,不應(yīng)從空生,是破他生;亦不因水有,是破自生;亦非水性,是破自然生;非離空水,是破無因生。若謂暴流,因空而有,則十方無盡虛空,當成無盡暴流,而于十方世界中,一切人物,自然俱受無盡暴流之所淪溺;今則不然,可知暴流,非因空有。若謂暴流,是因水有,則此暴流之性,應(yīng)非水性;水為能有,流為所有,水性澄清,暴流渾濁,能有之澄清,與所有之渾濁,二相應(yīng)同時并現(xiàn)在前。如父生子,子非即父,父子各有自體。何以而今但見暴流之渾濁,而不見水性之澄清?若謂暴流,即是水性;水性已成暴流之渾濁,則澄清時,應(yīng)非水之體性。不應(yīng)說言,暴流離空離水,因空無內(nèi)外,離空則無水,離水則無流?芍┝,非自生,非他生,非自然,非無因生。是故知無生,顯空如來藏。

  是故當知,行陰虛妄;本非因緣,非自然性。

  前二句顯因緣生法即假,但有假名假相,顯不空如來藏。后二句顯因緣生法即中,非因緣即空,非自然即有,空有不二即中,是顯空不空如來藏。

  若以法合喻,空如真如,水如藏識,暴流如第七識之行陰。行陰非從真如生,不因藏識有,亦非藏識之體性,更非離真如,離藏識,另有行陰之自體。若謂行陰,從真如生,則十方諸佛,證真如者,皆應(yīng)為行陰遷流;何以諸佛悟證真如,不再受行陰遷流。若謂行陰,因藏識有,則行陰之性:應(yīng)非藏識。然則能生之藏識,與所生之行陰,二者皆應(yīng)并現(xiàn)在前。何以今但見行陰之生滅,而不見藏識之澄寂?必須破七識行陰之后,方見藏識。所謂生滅滅已,寂滅現(xiàn)前。可知行陰,非因藏識而有。若說行陰體即藏識,則破行陰后,應(yīng)非藏識;何以小乘破行陰后,所證涅槃,正是藏識。不應(yīng)說言,行陰離真如有,因真如本無內(nèi)外,若離真如,另有行陰,豈非心外有法。亦不應(yīng)言,離藏識外,另有行陰;因萬法唯識,識外無法。如流皆是水,離水則無流。由是可知,行陰相妄性真,本如來藏性。以藏性隨緣不變故;行陰非真如生,非因藏識有,故非因緣。以藏性不變隨緣故;行陰非離真如,非離藏識,故非自然。非因緣是空,非自然是有,空有不二即中,正顯空不空如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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