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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通居訥禪師悟道因緣

  圓通居訥禪師悟道因緣

  廬山圓通居訥祖印禪師,延慶子榮禪師之法嗣,俗姓蹇,梓州(治所在今四川三臺縣)人。居訥禪師生而英偉,讀書過目成誦。十一歲依漢州什邡(fang,屬成都府)竹林寺元昉(fang)禪師出家,十七歲試《法華》得度,受具足戒后,一度游于講肆,究習(xí)經(jīng)論,學(xué)冠巴蜀。

  一日,居訥禪師碰到一位禪者,剛從南方參學(xué)回川。二人一起相談甚歡。禪者大贊南方禪宗之盛,并歷數(shù)四川有道之士,皆因投于宗門而悟道,如馬祖本是四川什邡人,因參宗門大德而得明心性,名播天下;亮座主本以講論聞名,后歸于禪門,得法后便罷講,隱于西山;德山宣鑒法師原來也是以講經(jīng)為業(yè),歸依宗門后,便燒掉了《青龍疏鈔》,稱“滴水莫敵巨海”。居訥禪師經(jīng)禪者這樣一番鼓勵,遂生游方之想。于是便離開了四川,行腳于荊楚之間。遺憾的是,雖幾經(jīng)寒暑,卻無所得。

  后來,居訥禪師便來到襄州洞山,投子榮禪師座下參學(xué)。子榮禪師是智門光祚禪師之法嗣,與雪竇重顯禪師是同門師兄弟。在子榮禪師的身邊,居訥禪師整整請益了十年。

  一日,居訥禪師讀《華嚴(yán)論》,至“須彌在大海中,高八萬四千由旬,非手足攀攬可及,以明八萬四千塵勞山,住煩惱大海。眾生若能于一切法,無思無為,即煩惱自然枯竭,塵勞成一切智之山,煩惱成一切智之海。若更起心思慮,即有攀緣,即塵勞愈高煩惱愈深,不能至諸佛智頂”這一段時,恍然有省。于是他又反復(fù)熟讀了多遍,遂感嘆道:“石鞏云無下手處,而馬祖曰曠劫無明,今日一切消滅,非虛語也。”

  居訥禪師悟道后,道譽日隆,后應(yīng)南康太守程師孟之邀請,住持廬山歸宗寺,既而又遷圓通寺。

  北宋仁宗皇祐元年(1049),官方出資創(chuàng)十方凈因禪院,詔天下有道者住持。在歐陽修和程師孟的推舉下,仁宗皇帝詔請居訥禪師入住。居訥禪師以目疾為由,將位子讓給了大覺懷璉禪師。

  后有人問居訥禪師:“圣天子旌崇道德,遣使持書,恩被泉石,師何因辭哉?”

  居訥禪師道:“予濫廁(混跡于)僧倫,視聽不聰,幸安于林下,飯蔬飲水。雖佛祖所不為,況其他耶?先哲謂大名之下,難得久居。予行平生知足之計,不以聲名自累。”

  學(xué)佛就是為了成佛,現(xiàn)在連佛都不成,何況名聞利養(yǎng)!真正大禪師的氣魄!

  慶歷五年(1045),歐陽修左遷滁州,第二年歸廬陵,途經(jīng)九江的時候,他特地上廬山拜訪了圓通居訥禪師。

  歐陽修此前不僅不信仰佛教,反而還曾仿效韓退之(韓愈),著書立說,排斥佛教。在與居訥禪師交談的時候,歐陽修“聳聽忘倦,至夜不已,遲回逾旬,不忍離去”。

  居訥禪師道:“佛道以悟心為本,足下……偏執(zhí)世教,故忘其本。誠能運圣凡平等之心,默默體會,頓祛我慢,悉悔昨非,觀榮辱之本空,了生死之一致,則凈念常明,天真獨露,始可問津于此道耳!”

  在居訥禪師的開導(dǎo)之下,歐陽修恍然有所省發(fā),其排佛之心遂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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