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土圣賢錄續(xù)編 第一卷
凈土圣賢錄續(xù)編 第一卷
我觀真性海 妙湛本不動 世出世間法 無一不具足
上齊一切佛 下同含識類 平等絕思議 離諸分別相
無明為系縛 障蔽智慧日 故于一相中 妄起凈穢見
忘本唯逐物 念念入輪回 由是顛倒心 沈淪難脫離
隨業(yè)而流轉 圣凡從此隔 豈知十方剎 皆是一心生
覺心如虛空 世界如浮云 聚散本無跡 幻生而幻滅
但隨心凈垢 剎剎各差別 業(yè)濁現(xiàn)五濁 眾苦所逼惱
心凈感凈土 七寶為莊嚴 迷人但執(zhí)境 東西自不同
如人在夢中 還受夢苦樂 覺知夢非真 苦樂自然滅
我佛大慈悲 示此異方便 一句阿彌陀 能截生死流
不出娑婆界 穩(wěn)坐紫金蓮 彌陀及心土 非一亦非二
若能如是解 決定入無生 我今輯斯錄 普勸諸有情
愿見者聞者 悉發(fā)菩提心 修諸福善業(yè) 回向無上覺
凈土圣賢錄續(xù)編體例要旨之說明
一、此錄的體例皆以前錄《初編》為準。例如:出家比丘、比丘尼二眾的名字只用一個字代表,在家者則仍然書寫二字為名。而二林居士(彭際清),除了每一個往生傳記所記載的往生者之外,凡是所引證的人物,一概都以‘字’來稱之,這是為了尊敬每一個往生傳記的主人翁。因為前錄是由居士身份的人所編訂的緣故。
二、前錄《初編》首先標示教主,其次是闡揚佛教的圣眾,這是為了探本窮源之意。此書既稱《續(xù)編》,則前錄所標示的教主及佛教圣眾,在此可以不贅述。而明朝以前的諸凈土書,前錄《初編》已經(jīng)差不多都引用過了,因此本書的分門別類,則以比丘在最前面。而年月的編排,則以清朝初年為開始。只有敘述事跡的前后,而不論品位之高低。然而恐怕本書所收集的有限,掛失缺漏必定很多。祈愿諸位君子,贈我遺珠,以作為《續(xù)編》后的《圣賢錄三編》之資料。
三、《染香集》等諸書,只要臨命終有正念者,就遵照其事跡登錄記載。往生時所感應的瑞相,雖然有的是隱而不見;有的則是很明顯,因此很難以瑞相的有無,而說一定是往生或不往生,所以一定要從其平日的修行去求證。如果其愿力不深,功夫未成熟,只是等到臨命終才念佛,如此難保能決定回心往生。而此錄中如王貞生、施靜巖等人,雖然也是只有十念的誠心,實則具有百倍的勇氣。必須要像如此的人,往生西方凈土才可預先得知。否則名實不符,恐怕有魚目混珠的疑慮。因此稍微加以刪改淘汰,以求一致。
四、近來記載往生者,其事跡只要一經(jīng)引用,則其事跡的內(nèi)容會漸漸增加。二林居士深痛這種不求實事的陋習,所以在前錄中,每一篇傳記后,都加注原書的名稱,以證明其來源無誤。此書仍舊依其體例,只是稍微修改其鄉(xiāng)野鄙俗的詞句。而其間有近代現(xiàn)今的故事,一定是出自不妄語者的口中,然后再向往生者的老友再三地咨詢探訪,才敢開始著手書寫。如果是凈行可以供贊嘆傳頌,但其臨命終沒有正念,則一概不隨便登錄。
五、蓮池大師的《往生集》里面,往生者的傳記后面附帶有贊嘆之詞,以顯示其隱微難知之義。而前錄只有總論,贊嘆之詞一概簡略不登,F(xiàn)今此書則對于若有義理不明者,也學習蓮池大師用評論來顯示之。不是我敢妄生知見,姑且只是為了引導初機而已。
凈土圣賢錄續(xù)編卷一
往生比丘第一
清 性修
性修。不清楚他的出身。清世祖順治年間(西元一六四四~一六六一年),居住于常德府(湖南)的圓照庵。平時過著粗衣淡飯的生活,每日課誦阿彌陀佛一萬聲,無論寒暑都不間斷。遇到收成不好的年頭,性修法師便將所有的錢、米、布帛,全部布施給饑寒孤苦的人。徒弟信眾們交相地責備他,而性修只是含淚念佛而已。年七十歲時,在往生的一個月之前,自知時至,到了預知的那一天,含笑坐化而往生。此時天樂從空中來迎,遠近都聽得到,而室內(nèi)的異香,經(jīng)過一個月仍不散去。(身世金丹)
評曰:“不吝惜布施則貪業(yè)盡,含淚念佛則瞋業(yè)盡,自我的需求很簡單儉樸則癡業(yè)盡。如此三業(yè)盡了,則往生的品位一定很高。而所謂的‘異香天樂’,難道不正是他清凈梵行的戒香芬芳,和以深信切愿持念佛名之心聲、嘹亮響徹于凈土所感應到的嗎?”
清 行修
行修。俗姓陳,泰州(江蘇泰縣)沙村人,在家時從事農(nóng)耕的工作,目不識字,因貧困而無法維生。有一天,跳水想要自盡,被一位白衣人從水中救出。年三十一歲,出家為僧。無論冬天或夏天都只穿著一件僧服,修習苦行數(shù)年。有一次,朝禮普陀山,走到一半發(fā)現(xiàn)已無路可走,剛好遇到一位老人引導到他家投宿。等到天亮,看見老人的家只是一堆廢墟而已。行修法師從普陀山回來后,以龕為座,禪坐在南關外荒涼的墳墓堆中,常常五天、七天不吃飯,而參究禪宗向上開悟之事。有一日深夜,有人敲擊他的坐龕,說:“你可以受法。”行修法師隔著坐龕見到橋下有一艘大船,船上點著燈火并鼓奏樂曲而過,行修于是大徹大悟。后來遷居到覺印寺,精進修習凈土法門有六年。
清圣祖康熙四年(西元一六六五年)春天,行修法師告訴人家說:“明年六月二日,我就要走了!”隔年的初夏,很多人都來詢問消息,州長恐怕他蠱惑群眾,于是派遣士兵守著他,并說:“時間一到若不應驗,一定用王法處置你。”六月初一仍然和平日一樣,沒有什么特別的徵兆,眾人都為他擔心害怕。第二天早晨起來,自己書寫偈頌曰:
“慧日中天照大千,晝行禮拜夜參禪,眉間斜掛吹毛劍,地獄天堂任我前。”然后自己端坐于龕柩中,請人抬龕柩到一座橋上,行修法師說:“不可!這里的人都是畜生樣。”于是抬至東壩橋,行修說:“為我朝向南方。”然后手拿著木魚而念佛,突然間有一縷輕煙從他的鼻端飄起來,一會兒之后火勢旺盛,而木魚及念佛聲,清脆響亮直達云霄。此時忽然聽到龕柩內(nèi)發(fā)出巨大的聲響,龕頂飛出落在百步之外;鸹曛筮z留一物,形狀如蓮華,堅固潔白而不碎。(揚州府志。蓮藏。揚州府志記載行修法師十一月初一圓寂,與蓮藏不同。)
評曰:“自己出火焚身,并不是顯異惑眾、虛偽矯飾的人可以辦到的。尚未得道的人,切勿生此妄想,以免著魔發(fā)狂,永墮惡道啊!”
清 忍生
忍生。俗姓李,山西平陽府尊貴世族的子弟,從小厭惡俗世。年四十四歲,出家參禪,精深而有所悟入,后來仰慕念佛法門。行腳至泰州(江蘇),遇到下河人楊居士,建造庵院供養(yǎng)他,忍生法師于是在當?shù)?a href="/remen/biguan.html" class="keylink" target="_blank">閉關,精進修習凈土法門,并且度化教導各村莊的信眾。而后因為下河地區(qū)淹水,又回到本州勸勉及教化大眾,因此家家戶戶都念佛。
清圣祖康熙八年(西元一六六九年)正月初,預知時至,到處向各施主辭別。十九日,自己沐浴更衣,囑咐大眾念佛要緊,然后盤腿坐化往生,此時異香充滿于室中。到了二十六日,當龕柩抬到野外的時候,其龕柩自動出火焚化。(蓮藏)
清 仁筏
仁筏。俗姓裴,常州(江蘇)北郭人。仁筏法師的父母早逝,家庭的產(chǎn)業(yè)因而凋零衰敗,于是受雇為人幫傭工作。年三十多歲時,聽聞凈土法門,因此發(fā)心出家。出家后募款刊印凈土經(jīng)書,廣泛布施給四眾弟子。然后在華山受具足戒。平日學習禪定,每天夜里一定禪坐有數(shù)炷香之久。
清圣祖康熙十九年(西元一六八○年)七月,忽然得疾病。同月二十一日與諸道友訣別,隔天清晨四點前后,告訴徒弟說:“我走了!”于是整衣端坐。有僧人在旁默誦佛號,仁筏法師說:“念佛要大聲的念!”然后自己高聲稱念佛號一聲而往生。(蓮藏)
清 實(王+永)
實(王+永)。字珍輝,俗姓陳,鳳陽府(安徽)霍邱縣人。實 誕生時有祥瑞的光明?照四周的鄰居,而且異香滿室。年幼時有奇異之相,皮膚不會沾染塵垢。生性慈悲忠厚,喜歡聽僧眾誦經(jīng)。私塾里的老師所教授的學問,他都能過目不忘倒背如流,因此老師非常喜歡他,并告訴他的父母說:“這個孩子實在不是世俗一般人,乃是佛門中的法器,千萬不要不知而誤了他!”父母都同意老師的看法,于是送他到本縣的大悲庵,跟隨心開和尚剃度出家。緊接著就受具足戒,研究《華嚴經(jīng)》、《涅槃經(jīng)》等諸大部經(jīng)典,好像宿世以前曾經(jīng)研究過一般地熟悉。后來移居到龍?zhí)断略,一心一意修持凈土法門,歷經(jīng)三十年而始終如一日。
清圣祖康熙六十一年(西元一七二二年)春天,示現(xiàn)些微的疾病,自知塵緣已盡,交待吩咐寺院的事務之后,只有專注一心求生西方凈土。到三月四日早晨,命令弟子準備熱水沐浴,并召集大眾一同稱念佛號數(shù)百聲,隨即安然往生。后來火化時,其火焰的光芒有如五彩色的云霞,散布于四周圍的山區(qū)。世壽四十八歲,僧臘三十一年。(南山宗統(tǒng))
清 常智
常智。字聞慧,淮安沭陽(江蘇)人。常智法師小時候就喜歡禮拜觀音大士,年紀稍長即出家,前往聞思寺受具足戒。有一日,隨大眾課誦,誦到《心經(jīng)》‘心無掛礙’的經(jīng)文時,胸中凝結已久的疑問,頓時渙然開解。于是渡江遍游各個名寺,參訪諸位善知識。
如是經(jīng)過一段很久的時間,沒有遇到契合的善知識,回到本寺后,即專修凈土法門,精嚴戒行。只要有人犯過,一定循序漸進耐心地教導。若有不恭敬隨順的人,也一定委婉地請他離開,臉上從來不曾有怒色。又與諸同志結社修習懺法。
命終的數(shù)個月之前,就知道自己要往生的日期,并告知一切同社的道友。日期一到,常智法師集合大眾禮佛,然后叫旁人準備熱水沐浴,隨即正身端坐而往生;鸹瘯r,有紫色的蓮華大如斗,從火光中涌出,蓮華上有層層的光芒,影像就如同常智法師的樣子,經(jīng)過一段時間才散去,當時眾人都看到此情景。(南山宗統(tǒng))
評曰:“‘所謂的明師,沒有比阿彌陀佛更好的了;所謂的善友,又有誰比得上一生補處的菩薩呢!’以前的人曾經(jīng)如是說過。反觀后世末法的出家眾,輕視凈土法門,往往指稱求生凈土為著相求菩提。若不是宿世具有慧根,能洞悉明了解脫大道的人,很少不為其所動搖迷惑。常智法師到處參訪而不契悟,因此老實修行念佛法門才得到真實利益,此是何其幸運啊!”
清 絡絲僧
絡絲僧。出身不詳,住在杭城的東園。在俗家時以紡織絲線為業(yè),后來放棄絡絲而出家,因此被稱為絡絲僧。出家后獨自一個人居住在破庵里,晝夜念佛不斷。后來,因為無法維持生計,于是告訴以前的雇主說:“只要給我飯吃,我依然如從前為您絡絲,可以嗎?”雇主因此答應他。既然飲食獲得解決,于是每天就手里機機軋軋地絡絲,而口中喃喃不斷地念佛,也沒有再做什么其他的事,如此經(jīng)過了數(shù)年。
有一日,攜帶滿筐的廢紙,想向西泠居士吳樹虛換一百錢。居士問他原因,絡絲僧緩緩地回答說:“在老居士面前不敢有所隱瞞,我將于某日往生西方凈土,只是想要買一擔柴火罷了!”吳樹虛說:“果真如此,我供養(yǎng)師父木柴。”絡絲僧合掌答謝他,然后擔柴回家,并且和吳樹虛約定某時到他的庵里,為他作往生西方的證明。
吳樹虛屆時前往,絡絲僧已堆積木柴為座,并且趺坐在上面,四面用火點燃。絡絲僧在火中舉手向吳樹虛道別,接著忽然以手從臉上抹過,臉上頓時現(xiàn)出黃金色,一會兒就坐化往生。吳樹虛因此感嘆地說:“古代高僧大德奇妙的行蹤,今日又再次見到了啊!”(染香集)
評曰:“堆疊木柴自己燃火,與行修法師的鼻端出火自焚,看似相同其實不同,但哪里又知道絡絲僧所焚的,不是三昧真火呢?”
清 廣志
廣志。字爾立,浙江會稽人。出家后,結茅屋于天臺山的黃金洞,平日專修凈土行業(yè)。蘇州有一位殷天成居士,到天臺山齋僧,由于佩服他的道行,于是迎請他到吳山的接引庵居住,居住了將近三十多年。廣志法師隨眾生的根機而化導,并且指引大眾歸向西方凈土,依止他受戒者,累計有百人之多。廣志法師時常刻定期限精進念佛,晝夜之間念佛的聲音從不停止。其徒弟去拜訪他,看見廣志法師經(jīng)行的地方,有阿彌陀佛四個大字,綻放金光,其弟子非常驚訝,因此問他,廣志回答說:“是你自己本性光明的顯露吧!”
清高宗乾隆二十六年(西元一七六一年)四月十五日,命令弟子四人到庵中供佛,四人準備回去時,廣志法師告訴他們說:“明日中午前,你們要來送我。”約定的時間一到,大眾都來了,廣志法師即焚香,并誦佛號千聲,接著就安然地端坐而往生。(西方公據(jù)集驗)
清 道證、梅松
道證。杭州人,居住于郡東的大椿禪院。生性誠實,專修凈土法門。道證法師每天有三個時段,每次以一炷香的時間為限,長跪于佛前,虔誠地持佛名號。年八十歲時,有一天告訴大眾說:“明年二月十二日,我就要往生西方了!”
到了那一天,道證的色身并沒有任何的異狀,所以有人戲笑他說:“今天已經(jīng)是二月十二日了,法師您何不往生西方呢?”道證法師驚訝地說:“今天果真是我預定往生的日子嗎?”說完隨即沐浴焚香,召集大眾之后,無疾而往生。
當時有一位梅松法師,與道證法師同修凈土法門,住在妙嚴寺。當天夜里,夢中有人告訴梅松法師說:“道證法師已經(jīng)坐化往生,你為何不去送他呢?”梅松醒來后趕去看他,撫摸著道證的背部說:“你我平日相知,臨去之時為何沒有給我消息呢?雖然如此,我也是不久于塵世了。”回到寺里三天后,也安然坐化往生。此事發(fā)生在清高宗乾隆三十年(西元一七六五年)。(染香集)
評曰:“道證法師預定往生的時候已到,卻忘了要往生西方,臨去之前也沒有任何的徵兆,這是因為無心于生死啊!而梅松法師隨后坐化往生,難道不是他凈土的行業(yè)已經(jīng)成熟才能如此的嗎?”
清 千一
千一。字遠人,俗姓王,浙江海寧人,居住在西湖的昭慶寺。平時嚴謹持守戒律,精勤念佛,生性喜好寂靜獨居,因此在他住處的門上題名為‘廬山僻處’,自己一人在其中潛修。清高宗乾隆四十三年(西元一七七八年)的秋天,有一位同參道友來拜訪他,千一法師告訴他說:“您來得恰好,正好我要往生西方,你可為我作證明。”接著說偈頌,然后坐化往生,后來為他建塔于寺院的左方。(染香集)
清 徹迷
徹迷。俗姓鐘,浙江嘉興人。為人樸實,中年時前往海寧的護國院,于定高和尚的座下剃度出家,一心修行凈土法門。后來遷移居住在延恩寺,無論出入來去,都是拿著念珠默念觀想,其他沒有什么別的專長,眾人大多忽視而沒有在意他。
有一天,徹迷法師告訴同寮的住眾說:“我將要辭別諸位大德。”大眾問他要到何處?他說:“往生西方。”大眾都笑他。而后數(shù)日,徹迷法師有一次從外面回到寺里來,又告訴他們說:“我今天下定心意決定要往生了!”過了一會兒,自己更衣趺坐,大聲地說:“我去也!”說完后就寂然不動,大眾都呼喚他,而他已經(jīng)安然往生了。此時為清高宗乾隆五十六年(西元一七九一年)。(染香集)
清 嵩安
嵩安。不清楚他的出身,住在舒邑(安徽廬江縣西)的白衣庵。性情樸實愚鈍,受戒于慈濟履實和尚。因宿世具足信根,荎村道人教他持誦《法華經(jīng)》,頗能有所悟入。后來堅定意志精進念佛,無論晝夜都不中斷。晚年得腹部鼓脹的疾病,自己知道是宿世定業(yè),因此安然而不以為意,依舊念佛如平時一般。后來病重將死之時,徒眾前往探視他,嵩安法師阻止他們,并屈指說:“你們當于某日來等候。”到了那一天,自己沐浴更衣,并告誡徒弟們不準哭泣,必須高聲地念佛,幫助他往生。才一會兒,即安然往生。(蓮宗集要)
清 邁春
邁春。俗姓周,安徽桐縣人。幼年讀書時即非常地聰明有智慧,喜好佛教的經(jīng)典。年十九歲時,游訪靈隱寺,登上法堂,看見‘心空及第’的匾額,而有所省悟,因此出家于天竺山的延壽堂。到處參訪各地名山,后來到了福嚴寺。樹蓮和尚知道他堪為法器,有一天問他說:“煩惱起來時,將如何止息?”邁春說:“本性湛然清凈,有何煩惱呢?”樹蓮和尚深覺契合,于是便將大法傳授給他。
邁春法師雖得法于禪宗,但仍然崇尚凈土法門。等到他住在云?寺后,即率領大眾念佛,每次以二十一天為一期精進念佛,周而復始,如是經(jīng)過數(shù)年而不間斷。后來,又以百日為一期,晝夜不斷地持念佛號,而不曾展開被褥在床上休息。清仁宗嘉慶十二年(西元一八○七年)冬季的某一日,沐浴端坐,告訴大眾說:“我剛才聽見鸚鵡念佛、法、僧,其音聲悅耳微妙,實在是令人感到很喜樂。”說完后即合掌往生。(染香集)
清 律凈
律凈。字明徹,俗姓錢,湖州德清(浙江吳興縣)人。年四十歲時,在杭州的慈圣庵出家。接著前往東園的德寧庵,以持誦《法華經(jīng)》為每日的功課,歷經(jīng)二十年而不間斷。有一天,他的同參道友戒乘告訴他說:“你的道心如此堅固,如果能夠再加上念佛回向,那就更好了!如天臺智者大師已得法華三昧,尚且還要求生凈土,你何不如此呢?”說完后,將智者大師著作的《凈土十疑論》拿給他閱讀,律凈法師猛然而有所省悟,自此以后,誦經(jīng)完畢即念佛回向。
如是過了一年多,于清仁宗嘉慶十一年(西元一八○六年)七月,告訴徒弟增秀說:“我在中秋之前,將要往生西方。”到了八月二日又說:“初七那一日卯時(早晨五~七時),我就要走了。”弟子問:“師父您怎么知道呢?”律凈笑著說:“這個就像水到渠成一樣(自然而然的)。”時間一到弟子們前往探視,看見律凈已穿著新衣正身端坐。此時鄰近的僧人,大多前來念佛相助,律凈制止他們說:“用功全在平日,到了臨渴之時才來掘井有什么用呢?”說完后自己就移坐在龕柩中,說偈頌曰:
“吾年六十九,真實不虛口,放下這雙手,直往西方走。”接著就合掌而入寂往生。(染香集)
評曰:“前面的仁筏、嵩安法師皆令大眾高聲唱佛,以此顯示往生助念的助緣是很要緊的!而此處律凈法師所謂的‘臨渴掘井’者,正表示他修行的功夫已達到純熟,這是勉勵后代世人要在平日精進修行。然而念佛三昧未成就的人,切勿以此為藉口,即使已證得念佛三昧,也應當提倡助念,以期能夠普遍利益一切的眾生。律凈法師所說的境界雖然很高,但不足以普遍地效法。”
清 慧明
慧明。寧波(浙江)鄞縣人。居住在杭州的報國寺。性情質樸為人正直,平時只會念佛而已。每次執(zhí)持阿彌陀佛的洪名時,其聲音如潮水般地沸騰,其所點的香燒盡了也不知道;勖鞣◣熋看沃灰玫讲际┚腿放生,一面放生一面稱念佛名,其放生的功德必定回向西方。平日見到人時也不作寒暄問候之語,只是說:“死期到了啊!快些念佛。”后來,越中(江浙一帶)的僧俗二眾,凡是知道慧明之名的人,每當遇到有人病危,即延請他來念佛,作為幫助病人往生的助緣。
有人請問他念佛有什么所得,他說:“我回憶以前患熱病的時候,一日比一日嚴重,幾乎不能支撐下去。所幸意根中的佛號,一句接著一句而出,連綿不已。后來病魔消除,竟是仗此連綿不斷的佛號而痊愈。自此以后,無論行住坐臥語默動靜之間,皆有一佛號從意根心中,一句接一句而出。”
清仁宗嘉慶十二年(西元一八○七年)頸部后面長腫瘤,但是從來沒有痛苦呻吟。臨命終時,臉色和悅,手中作輪轉念珠念佛的樣子,念佛一段時間之后即往生。在此之前,杭州城里的某人,夢見他以前認識而已經(jīng)往生的黃和尚告訴他說:“我勸你歸依慧明法師,你卻因循懈怠而不去,如今慧明法師在這個月內(nèi)就要往生西方,再遲就來不及了,你應當盡速前往歸依他。你的法名為大通,已為你事先預定好了。”
此人醒來后覺得很奇怪,因此天一亮即起來前往報國寺,而慧明法師此時已經(jīng)病情發(fā)作得很嚴重,于是趕忙邀同伴一共五人請求歸依,慧明允許之。等到授法名時,慧明法師親筆寫了五個字,作成紙卷放在香案旁,告訴他們說:“我在病中來不及一一囑咐,法名的下一個字皆是‘通’字輩,你們隨緣各自取上一字。”某人正好拾得‘大’字,此時宛如夢中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一般。(染香集)
評曰:“歸依而能夠預定法名,這是什么道理?因為往生極樂世界證得宿命通的人,對過去、未來多劫中的事,都可以完全知曉,況且這是最近一、二日中的事,又有什么難以知道的呢?”
清 一禪
一禪。海寧(浙江)人,在家時以屠宰為業(yè)。年四十歲時痛悔前非,自己思惟只有出家,才可解除此殺業(yè)。于是在他居住之縣城的海音寺剃發(fā)出家。不久之后,受具足戒,擔任‘監(jiān)院’的職事。平日誦經(jīng)念佛,發(fā)露懺悔,其功德皆回向凈土,至誠懇切努力精進地修行,如是歷經(jīng)二十余年而不懈怠。
清仁宗嘉慶十二年(西元一八○七年),此時一禪法師已經(jīng)六十八歲,辭退監(jiān)院之職,而閉關數(shù)月。到了臘月(十二月)二十八日,命令大眾念佛一晝夜。隔天早晨,沐浴、禮佛之后往生。其遺體火化后,獲得白色舍利子數(shù)十顆。(染香集)
清 際醒(蓮宗十二祖)
際醒。字徹悟,號訥堂,俗姓馬。京東(河北)豐潤縣人,年幼時精通經(jīng)典史籍。剃發(fā)出家后到處參訪各個講席。廣博通達法性及法相兩大宗派,對于法華一心三觀及十乘的要旨,特別有心得。后來,參訪廣通寺的粹如純禪師,探究明心見性的大事,兩人應對之間互相契合,純公于是為他印證。后來,純公遷到萬壽寺,際醒便繼承他在廣通寺的席座,而在廣通寺策勵后學,當時的宗風因此而大振。
際醒法師有一次說:“永明延壽禪師,乃是禪門的一大祖師,尚且要歸心凈土,何況現(xiàn)今是末法時期,更應遵承永明禪師的遺風。”于是專修凈土法門,主張宏揚凈土宗。每天只以極短的時間會晤賓客,時間一過則只是自己禮佛、念佛而已。接著遷至覺生寺?lián)巫〕帧:芸煊滞司拥郊t螺山的資福寺,因僧眾仰慕其德望,追隨他而來的人愈來愈多,資福寺于是成了叢林。際醒法師終日為法為人,內(nèi)心始終沒有絲毫的疲厭,一心一意只以凈土為依歸。每當開示演說如來救苦與樂之恩德,常常自己感動地隨聲落淚,聽講者也莫不涕泣沾衣。際醒禪師的語錄有二卷,其中的開示尤其懇切至要。略言:
“在我們生死的關頭,只有二種力量。一者‘心力’,臨終時心緒紛亂變化多端,心念偏執(zhí)何處,生死便趨向何處。二者‘業(yè)力’,就如同人負債一樣,業(yè)力強者就先牽引生死。業(yè)力最大,而心力更大,因為業(yè)報本無自性,全依于心,因此心力重大能使業(yè)力增強。如今以‘重大的心力’而修凈業(yè),則凈業(yè)強,他日報盡命終,必定往生西方,而不生于他處。如同大樹大墻,平常就向著西方而傾斜,他日若倒塌,絕不可能向他處傾倒。
什么是‘重心’(重大的心力)呢?我們修習凈土法門的人,信念最重要的是在于深;愿力最重要的是在于切,因為信念愿力深切的緣故,一切的邪說不能動搖迷惑,一切的外境塵緣不能牽引流轉。假使我們正在修習凈土法門之時,達磨祖師忽然現(xiàn)前,命令我舍‘凈土’而趨‘禪宗’,可以立地成佛,我也不敢從命。又即使釋迦如來忽然現(xiàn)身,告訴我更有其他的殊勝方便、勝過于凈土者,命令我舍此從彼,我也不敢依從他的教導。這就是所謂的‘深信’。假如赤熱的鐵輪,旋轉于我們頂上,也不因為這種痛苦,而退失往生之愿。又若轉輪王勝妙五欲的依報現(xiàn)前,亦不以此為樂,而退失往生西方凈土之愿。如此逆境和順境到了至極之處,尚且不改所愿,這就是所謂的‘切愿’。
信深愿切,這就是所謂的‘重心’,以此重心修凈業(yè),凈業(yè)必強,而業(yè)強則往生極樂世界的凈業(yè)成熟。極樂凈業(yè)若成熟,娑婆世界的染緣便已盡了。因此臨命終時,雖然希望輪回的境界再現(xiàn)于前,也不可得啊!雖然希望阿彌陀佛極樂凈土不現(xiàn)于前,也是不可能的!然而此信愿,最重要的是必須在平時就努力培養(yǎng),屆時自然不會誤入歧路。
譬如古代大德臨命終時,六欲天的童子次第接引,皆不去,而專心至誠等待阿彌陀佛的接引,等到佛現(xiàn)前才肯往生。臨命終四大分散時,是何等痛苦難忍的時刻啊!而天人的接引,又是何等殊勝快樂的境界啊!假如平常信愿不是到十分堅固的地步,正當此時面對此境,心還能強作主宰嗎?”又說:
“曾有修禪者問:‘一切諸法,悉皆如夢。娑婆固然是夢,而極樂亦是夢,同是一場幻夢,修行又有何益呢?’答:‘其實不然,七地菩薩以前,仍是夢中修道。無明的這場大夢,雖是等覺菩薩猶是眠而未醒。唯有佛陀一人始稱‘大覺’。當迷夢的幻眼未睜開之時,苦樂皆是清清楚楚宛然似有,與其在夢中受娑婆之苦,何不在夢中受極樂之樂。何況娑婆之夢,是從夢入夢,輾轉不斷地沈淪昏迷。而極樂之夢,是從夢入覺,逐漸至于大覺。幻夢之名雖然相同,但所‘夢’的境界,實在是不相同啊!怎可一概而論呢?”
清仁宗嘉慶十五年(西元一八一○年)二月,預知時至,于是向護法的信眾辭行,并囑咐說:“虛幻的因緣不會長久,虛度了此生實在很可惜,你們各個自己應當努力念佛,他日來年在極樂凈土好相見。”臨圓寂的半個月之前,示現(xiàn)疾病,命令大眾助念佛號,際醒法師見到空中幢旛無數(shù),自西方而來,于是告訴大眾說:“凈土之相已經(jīng)現(xiàn)前,我將向西方歸去了!”
到了十二月十七日申時(下午三~五時),又告訴大眾說:“昨日見到文殊、觀音、勢至三大菩薩,今天又蒙阿彌陀佛親來接引,我往生去了。”大眾更加懇切高聲地念佛。際醒法師此時面向西方端坐,合掌凝視說:“稱一聲洪名,見一分相好。”說完后結手印而往生。大眾都聞到異香飄散在虛空之中。往生后開著龕柩七日,面貌如生,頭發(fā)由白變黑;鸹螳@舍利子百余顆。世壽七十歲,僧臘四十九年。(徹悟禪師語錄)
評曰:“禪師既通達禪宗又通達教理,而卻獨獨歸心于極樂凈土?季侩H醒禪師精嚴的修行,教導后學之至誠懇切,與凈土宗歷代的祖師大德,有如同一個典型啊!永明大師所謂的‘有禪有凈土,猶如帶角虎,現(xiàn)世為人師,來世作佛祖。’我于際醒禪師身上即見到了!”
清 起信
起信。字香海,俗姓單,富春(浙江富陽縣)人。父親華藏,精博通達佛教的經(jīng)典,并且明瞭宗門向上頓悟之事。于是令起信出家,前往南屏求受具足戒,并教他參究‘念佛者是誰’的話頭。起信窮盡心思努力參究,常常徹夜不眠,獨自端坐于室內(nèi),凝然不動有如木偶一般。
清仁宗嘉慶元年(西元一七九六年)七月十五日,登上吳山,正值入夜時分,看見山下燈光相互輝映,其光明閃耀于心目之中,因而有所省悟;貋砗,告訴華藏,華嚴又令起信遍參各地的善知識。到了蘇州,遇到會一傳公,向他開示念佛法門。起信法師隨即返回杭州,閉關于古梅庵,每日課誦阿彌陀佛十萬聲,偶爾會作詩文,都是指歸凈土。曾經(jīng)作念佛歌曰:
“念佛好!念佛好!萬事從頭一筆掃。
幾回背父走風塵,旅邸神魂多顛倒。
不參禪,不研教,一爐香篆縈繚繞。
奔波肩擔沒來由,訪友尋師何日了。
休外求,只內(nèi)照,衣里摩尼無價寶。
應聲現(xiàn)色忒分明,六道神光誰欠少。
水自流,山自峭,靜里觀來都入妙。
笑他名利日忙忙,自在真修誰能造。
月沈西,鐘報曉,漫說容顏未衰老。
古來賢哲若河沙,誰非白骨埋荒草。
獨此心,無壽夭,脫離苦海無煩惱。
百年身世等空華,空華勘破一長嘯。
缽囊懸,拄杖拗,撇卻塵緣歸路早。
人生定數(shù)已安排,佛本天真非矜造。
閑住庵,懶談道,吏難役兮君難召。
禪床鎮(zhèn)日坐忘機,碧眼胡僧覷不到。
曝晴檐,補破襖,一盂脫粟隨緣飽。
敢云閉戶慕清高,亦非目視諸方藐。
生寡交,死絕吊,氣盡皮囊便撇掉。
土埋火葬總由他,不剩兒孫免不肖。
苦莫悲,喜莫笑,總是浮生夢未覺。
大家拋卻瓜葛藤,刀環(huán)請唱還鄉(xiāng)調。
有一言,最簡要,世人如入羅網(wǎng)鳥。
欲脫羅網(wǎng)何處求,唯有勸君念佛好。”
清仁宗嘉慶十七年(西元一八一二年)十月十九日,往生于東園的隱修庵。臨終時,盥沐更衣,端坐念佛而逝。經(jīng)過一段時間,頭頂?shù)臒釟馊钥勺剖。抬起他的遺體入龕柩,身輕猶如一件毛毯。其父親華藏以聯(lián)句稱贊云:“頂暖決生安樂剎,身輕顯示涅槃心。”時年三十七歲。(钁頭吟并序。染香集)
清 真?zhèn)?/p>
真?zhèn)。字會一,俗姓何,蘇州吳縣人。年十九歲時,遇到懶珙和尚,指導開示他佛法的大要,并為他授五戒。后來彭二林(彭際清)居士,招攬他進入文星閣,真?zhèn)饔谑前菖矶譃閹煵⒆苑Q為弟子,與其一起共修念佛三昧。年二十八歲,前往杭州的崇福寺出家,研究楞嚴、唯識的深奧義理,為人講說時,其言詞旨意明瞭而流暢。后來住在嘉興的楞嚴寺,發(fā)愿募款修造大藏經(jīng)的字版。動工一段時間后,忽然疾病發(fā)作,因此退隱到蘇州的鳳巢庵,一心一意歸向西方凈土。
清仁宗嘉慶十七年(西元一八一二年)正月末,告訴徒弟說:“你們不要驚訝,明日我將去了!”到了入夜時分,急忙起身端坐,向著西方念佛,含笑而往生。時年五十三歲。(參茶老人集)
清 達純
達純。字粹修,號悉檀,俗姓朱,嘉興(浙江)桐鄉(xiāng)縣人。從小剃發(fā)出家,居住在嘉興的覺海寺,精進修行凈土法門,共有十六年。并建筑西方三圣殿,在每年春冬二季舉辦精進的念佛法會,遠近的人士大多受其感化,一時僧俗二眾云集共修念佛。達純法師曾經(jīng)修習般舟三昧兩次。有一天晚上,夢見一朵大蓮華從空而降,從此以后知見超然卓越,辯才無礙。
彭二林居士遠聞其道行,因而延請他住在流水居及文星閣,帶領大眾念佛修行,每日的課程非常嚴密緊湊。經(jīng)常演講云棲大師著作的《阿彌陀經(jīng)疏鈔》,以及天臺宗的教義,如是歷經(jīng)十年而不倦怠。接著在南禪寺闡揚佛法,致力將南禪寺的種種破廢全部重新整理興造,然而其修習凈土的行業(yè)卻從不間斷。后來退隱于殊勝庵,更加精進念佛。
清仁宗嘉慶十八年(西元一八一三年)冬天,示現(xiàn)疾病。次年的春天,料理寺院的事務完畢后,寫信催促正在南禪寺的徒弟悟靈回來,信上說:“我將往生,要你回來訣別。”二月十三日,召集大眾念佛,沐浴更衣,跏趺端坐并說偈頌曰:“多生濁苦纏綿,一旦逍遙變遷。快?彌陀影現(xiàn),廓然別有一天。”隨即合掌而往生。時年六十三歲,僧臘五十七年。(悉檀吟稿。染香集)
清 靈徹
靈徹。杭州人,在他居住郡縣的寶壽寺出家,精進念佛十余年。年過五十歲以后生病,于是召集大眾念佛,以七日為期,自己也盡力隨眾念佛,到第三天,突然向大眾辭謝說:“我已得生凈土了!諸位大德要努力啊!”說完后即往生。此時為清仁宗嘉慶二十年(西元一八一五年)。(染香集)
清 道守
道守。安徽鳳陽人,出家于九華山。三十年中?訪游歷各個叢林,平日生活清簡,除了一瓶一缽之外別無他物,安然淡泊自得其樂。后來,住在嘉興縣鐘埭鎮(zhèn)上的古寺,閉門念佛達四年之久。
清仁宗嘉慶二十三年(西元一八一八年)春天,有一天忽然駕著小舟入城,到處勸勉施主專心念佛,其言意極為懇切。隔日,有幾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來探視他,見到寮房的門還沒打開,于是推開小門察看,才發(fā)現(xiàn)道守法師已經(jīng)端坐往生了。(染香集)
清 列權
列權。字天圣,浙江海寧人。歸依定高和尚為其弟子,和徹迷法師(見本書頁一八)一同居住在延恩寺,精進念佛。清仁宗嘉慶二十三年(西元一八一八年)冬天,對人說:“我將要往生了!”于是奔走告別四周的鄰居,大眾皆感到驚奇訝異,想要為他送行,他辭謝說:“不必如此,時候尚未到。”隔日,參加晚課一如平時,到二鼓(晚上九~十一時)才回寮。等到寺眾第二天早晨起來時,才發(fā)現(xiàn)列權法師已經(jīng)端坐往生了。(染香集)
清 佛度、絕相
佛度。安徽歙縣人。居住在蘇州的南禪寺,平日過午不食,只有靜坐而不躺臥床席休息,專修凈土法門。清仁宗嘉慶二十三年(西元一八一八年)春天,患疾病,于是向道友們辭行,然后端坐而往生。
當時有一位出家眾絕相,是福建嘉禾人,也住在南禪寺,與佛度在道業(yè)上的友誼頗為融洽。因面貌極為丑陋,人們大多輕視他。絕相法師整天沈默不語,持過午不食戒。早晨禮拜阿彌陀佛的四十八愿及大悲懺,其余的時間,一心誦念佛號不絕于口,夜里則面向西方端坐,如此用功修行達二十年之久。等到佛度法師往生后,絕相才說:“他去了,我也將隨之而往。”于是沐浴焚香,面向西方合掌而往生。(染香集)
清 覺源
覺源。字性海,安徽定遠張氏的子弟。自幼聰穎過人,九歲時,儒家五經(jīng)皆能背誦。年二十歲,入縣學,其文采名聲日益遠播,不過覺源無心于官途,而常懷出世之志。后來,閱讀《華嚴經(jīng)》、《法華經(jīng)》,多有契悟。沒多久父母相繼去世,于是決心立志出家,而在金陵耆阇律師的座下剃發(fā)為僧,接著禮封崇皓清律師受具足戒,當時覺源法師已經(jīng)四十歲了。
他自認為出家較晚,所以修持苦行,并且堅持嚴守戒律,如不妄語、過午不食、手不觸金銀寶物,及身不穿著獸毛蠶絲等。曾經(jīng)在投子山閱讀完整部的大藏經(jīng),行二時(正月十五日~三月十五日及八月十五日~十月十五日二個時段)的頭陀苦行。周?各地參訪善知識,后來聽聞焦山的借庵禪師,是曹洞宗門下著名的高僧,于是特地前往參訪叩問,因機緣契合而蒙受禪師的印證認可。
然后住在焦山中閱讀大藏經(jīng),更加深入教海。對于《華嚴經(jīng)》深奧的義旨,特別有心得。覺源法師口誦或是披閱《華嚴經(jīng)》不下數(shù)百次,乃至于背誦能不遺漏一字。時常為僧俗二眾開示演講《華嚴經(jīng)》之大義,往往能夠闡明經(jīng)義幽深之處,并將義理分析得極為精微,所以使聽講者豁然開通,因而自取別號為‘一真法界’。不久之后棲心仰望于西方極樂凈土,每日課誦阿彌陀佛名號十萬聲,而且從不躺臥床席休息有數(shù)十年之久。
晚年,受石谷成公的延請居住在高旻寺。覺源法師一向患有足疾,雖然病情日漸嚴重,但六時中的禮拜從不間斷。后來又加禮凈土懺及彌陀四十八愿,禮拜完畢后,隨即稱誦佛名不絕于口。平時見到人也不說閑話,只以求生西方的凈土法門,諄諄勸勉而已。居住在高旻寺共計十余年,僧俗二眾大都欽佩他高尚的品德道行。
清仁宗嘉慶二十四年(西元一八一九年)六月,忽然想回去焦山,成公堅持挽留他,但覺源不答應。后來回到焦山才過一個月,即示現(xiàn)些微的疾病。于八月二十六日早晨起來,要求沐浴之后,即端坐念佛,如入禪定一般地往生。遺體火化時,祥瑞的云彩盤旋于空中。有五色的光明,從火焰之間透出升起。獲舍利子三大顆,晶瑩潔凈如玉,現(xiàn)在珍藏于焦山。世壽六十九歲,著作有凈土詩百首流行于世。(染香集)
評曰:“從前有人說:‘教義通達而且持戒精嚴者,其往生的品位最高。若教義通達而不持戒律者,則流轉于鬼道中。’覺源法師如此持戒,又如此參修,難道不是教義通達并持戒精嚴的人嗎?那些輕視戒律、不重實修而只有高談般若的人,實在是十分的危險啊!”
清 正真
正真。字達宗,湖廣湘潭縣(湖南)人。曾經(jīng)參訪高旻寺的昭月貞公。后來,朝廷的官員請他住持鷲峰古寺。初就任時,寺院是斷垣殘壁、房屋老舊,真可以說是人不堪其憂,而正真法師卻安然而自得其樂。不久之后施主普遍云集,于是寺院的百種破廢全部興起,依次地興建種種大殿樓閣,又購買田地數(shù)百頃。
正真法師親自領眾念佛,只要是來求法的人,雖然是卑下的奴婢也不忍放棄,都開示指導他們持名念佛的法門。當時的宰官和士大夫,以及遠近的僧俗二眾,皆欽仰其品德道行。其中以太史(史官,兼天文歷法)姚姬傳、觀察史(官位次于節(jié)度史,掌一道或數(shù)州之官員)章淮樹最為護持。
有一日,章淮樹邀請正真法師,兩人相對坐于房中的床榻上,章淮樹喚二位侍妾出來,并請正真法師為他們講授經(jīng)典。正真說:“授經(jīng)的禮儀法度,必須要擺設案桌于中庭之內(nèi),然后焚香供佛虔誠恭敬,方能請法師講經(jīng)說法。否則,是輕慢佛法。”章淮樹于是按照他的教示,等到大家一離開床榻時,梁木竟然下墜而把床榻壓碎,章淮樹感到驚異,便與二妾一同向正真法師求受戒法。后來,舍二妾出家為比丘尼,精進修行凈土法門。
不久之后,正真法師慨然而有退隱之志,于是摒除斷絕一切的塵緣,著作凈土詩偈若干首。清宣宗道光元年(西元一八二一年)正月九日,命令傳法弟子脫凡到寮房,一起談論極樂世界安樂勝妙之處,當時正真法師面貌和悅、神情安詳,隨即獨自敲打木魚念佛一段時間,命令脫凡過堂食粥去。等到脫凡回來后,正真已換上新衣往生了。(染香集)
清 東瓜和尚
東瓜和尚。不清楚他的名字,俗姓孫,杭州人。喜歡吃東瓜,因此人稱他為‘東瓜和尚’,出家于華嚴庵。為人沈默不語,整天游行于街市之間,無論寒暑從不間斷,歷經(jīng)十余年,眾人始終無法測知他的境界。與鄰庵僧人慧照為友,即將圓寂的前一個月,告訴慧照說:“新年的正月初六,我將走了,你要來送我。”
到約定的那一天,東瓜和尚從法慧庵應齋回來,看見慧照法師已等候多時,于是問:“你為何來此呢?”慧照笑著說:“你和我相約說要往生,現(xiàn)在特地來相送啊!”東瓜和尚說:“假使沒有你的提醒,我?guī)缀醵纪袅恕?rdquo;于是自己盥沐、更換新衣,禮佛完畢后,告訴慧照說:“既然要走了,不可沒有偈頌,請你為我寫下來。”偈頌云:“終日走街坊,心中念佛忙。世人都不識,別有一天堂。”說完后,神情和樂而往生。(染香集)
評曰:“預知時至而屆時又忘記往生日期者,前有道證法師,在此又再次見到,為何他們的生死都如此自在呢?探究他們之所以能如此者,沒有別的,只是心佛相應故,F(xiàn)今的人,其念佛的功夫,每日僅有片刻的時間,且不能專一心念于西方極樂凈土,而卻也希望臨命終時能有瑞相感應,這實在是很困難的啊!”
清 定基
定基。字琳琇,浙江臨海人,出家于天臺山,受具足戒后,到處參訪善知識。晚年居住在蘇州的一處靜室,閉關九年,發(fā)誓不食鹹味。曾經(jīng)刺舌血用來書寫《華嚴經(jīng)》八十一卷。每日誦念阿彌陀佛為平常的功課。清宣宗道光元年(西元一八二一年),前往鄮山禮拜阿育王塔,并在手臂上燃香供養(yǎng),此時塔中的舍利子出現(xiàn)了黃白二顆的珠子,其形狀大如蓮子,光芒耀目;貋砗螅眯M疾而醫(yī)藥無效。
其法侶乘戒前往探視,并策勵他要一心念佛,求生凈土。定基說:“好!”于是在床榻前,供奉阿彌陀佛接引的圣像,命令庵內(nèi)僧眾輪流念佛。到了第七日,忽然坐起來,要求沐浴更衣,并說:“請盡速邀請乘公來。”徒弟遵從其囑咐而去。乘戒來到時,定基感激地對他說:“承蒙您為我開示念佛,今天早晨見到大勢至菩薩來接引,我得中品中生了!”于是閉目合掌而往生。此時大眾都聞到異香,很久之后才消失。時年五十八歲。(舍利瑞應錄)
清 悟靈、母周氏
悟靈。字軼群,號幻如,浙江海昌(海寧縣)金氏的子弟。從小就有出世之志,每次見佛就禮拜。到九歲時常常生病,悟靈一再請求父母準許他出家。后來,在父母的允許之下,于本城的安國寺西房剃度出家,禮象隴長老為師。接著受具足戒于杭州的昭慶寺。當時悉檀純公,正開設念佛堂于蘇州的流水居,悟靈于是攜帶著簡單的行李追隨純公,在二六時中持念佛號精進不懈,同時又逐字禮拜《華嚴經(jīng)》、《法華經(jīng)》、《金剛經(jīng)》及《圓覺經(jīng)》等經(jīng)典。純公見悟靈腳踏實地的修行,便傳衣?給他。悟靈法師對凈土法門深信不疑。他的父親早亡,因此勸勉母親周氏發(fā)往生凈土的誓愿,母親后來果然沒有病苦,念佛而往生。悟靈的兄長蓮隱,因此深受感動而出家。
純公圓寂后,悟靈法師繼承他在南禪寺住持的座席。三年之后自己退隱辭去住持之位,居住于松江的韋陀庵,庵中有精舍數(shù)間,紅塵聲囂所不能到。與其兄長蓮隱同住,以念佛為每日的功課。曾經(jīng)在半夜的禪觀中,看見天上眾多的星星,由四方聚集而形成‘憶佛念佛’四個字。字體大小約一丈左右,晶瑩透徹光明耀眼。自此以后,目光炯炯有神,無論是僧俗、有名望之士,以及農(nóng)夫、販夫、牧童等,看見他都自然地生起敬畏之心,受感化而念佛者不下數(shù)千人。
悟靈法師既專志凈土法門,又思惟以前往生的諸位圣賢,自《凈土圣賢錄》以后,就沒有續(xù)集,而在這其中高僧大德不斷輩出,不可令其隱沒而無傳記。于是廣博收集、到處尋訪,編輯為《染香集》一卷。自嘉慶年間以來(西元一七九六~一八二○年),凡是染香于此凈土法門者,沒有不被記載的。經(jīng)過五年才書寫成集,并刻印流行于世。
清宣宗道光八年(西元一八二八年)春天,患咽喉阻塞的疾病,于是召集僧俗好友,告訴他們他自己不久即將往生,希望大家好好地各自珍重,要專一心志老實念佛,以求將來能在西方凈土相會。并自制影堂(寺院中供奉本宗祖師影像的堂舍)的對聯(lián),寫道:“泥牛吼落江心月,木馬嘶歸海上云。”然后拒絕任何醫(yī)藥,一心一意要往生西方凈土。
到了五月病情加重,有人來探病,悟靈法師只說:“生死事大,各自努力。”說完便口中喃喃地念佛而已。十七日,面向西方端坐,持念佛名,有人問他說:“臨行前的一句是怎么說呢?”悟靈說:“阿彌陀佛!”過了許久,念佛聲漸漸微弱,然后安詳?shù)厝爰磐。世壽六十一歲,僧臘三十五夏。三日后封龕,依然面貌如生。(染香續(xù)集)
評曰:“引導母親往生,感化兄長出家,可以說是極盡孝悌之大事的人了。至于他之所以見到眾星排列成字,實在是因為他精誠至極,而心中的光明顯現(xiàn)出來。修凈土行業(yè)者,只要專志一心,自然可以獲得實益。切勿心中預期感應的瑞相,而導致心念難以純一也!”
清 圓融
圓融。字竺峰,俗姓姚,湖州(浙江)德清人。年二十歲時出家,剃發(fā)染衣于杭州石屋嶺的煙霞寺,接著在昭慶律寺受具足戒,持守戒律從無缺犯。而且誠心喜好禮佛、念佛,以往生西方極樂凈土,為一生決定的志愿。圓融法師從不獨自一人居住在庵中獨修,永遠依止著善知識及大眾來修行,認為這樣可免除雜用心。也不固定居于一處,合得來則留下;合不來則離去,心意氣度灑脫自在、光明磊落,從不糾纏不清、執(zhí)著不放。凡是他居住到一個地方,不喜歡隨眾作務,常常靜靜地關起門來禮佛、念佛。不禮佛時就是念佛,不念佛時則禮佛,如此禮佛、念佛交互用功無一時中斷。從不雜修其他法門,只以禮佛、念佛二事做為終身的修持。
圓融法師曾經(jīng)于某日的中午開始,稱念阿彌陀佛的名號,木魚聲朗朗相應,如此經(jīng)過了一整夜,一直到隔天下午還在念佛,大家見他不停地念佛毫無休息,因而大聲呼喚他,圓融才停止下來,他自己說好像才過了半天而已嘛!有人問他會不會饑餓呢?圓融說:“我口中有水甘甜如蜜,常常盈滿常自吞咽,我自己受用無量,心中不再想要飲食。”
圓融法師因為修不倒單數(shù)十年,故很少作夢。即使偶爾有夢,也不離禮佛、念佛,除此二事之外更無其他的夢境。有時在夢中,常見佛菩薩活動如生,并對他開示一些獎勵的話。有時則是韋馱尊天導引他念佛,他的夢境皆是諸如此類的。
清宣宗道光十年(西元一八三○年)三月十九日,圓寂于杭州城東園的天華庵。往生前數(shù)日,示現(xiàn)些微的疾病,并且自知時至,于是簡略地囑咐庵主數(shù)語,即默默地獨自持念佛名,更無其他的言語。入寂往生后,示現(xiàn)頭頂暖熱之相;鸹邶垜c寺的普同塔,香柴并沒有用很多,但一下子就完全地化盡了。世壽六十四歲,從不收徒弟。(染香續(xù)集)
評曰:“居住沒有固定之所,即是真解脫也。不收徒弟及信眾,是真清凈也;鸹瘯r很快地燃燼,難道這不是所謂的不留戀世間塵緣的明證嗎?”
清 悟開
悟開。字豁然,號水云道人,俗姓張,蘇州木瀆人。年幼時喪父,讀書聰慧,喜好經(jīng)史之類的學問,而淡泊于功名利祿。后來因家境貧窮,于是放棄儒學從事商業(yè)。有一天,看見僧人背負警策生死的文句,在街市中行走,并敲打木魚勸人念佛,悟開隨即猛然省悟,于是受三歸五戒。不久之后辭別親友,禮祥?文公為師并且剃度出家,接著受具足戒于高旻寺的如鑒和尚。并留在高旻寺結夏、冬安居,在其間努力參究,苦苦不得契合悟入。
有一日,偶然間見聞到‘蹋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之語,他本參的一句話頭,當下突然明白地顯現(xiàn)出來。又參閱古代大德看似混亂難懂的公案,悟開法師都能如實地通達了悟。接著在荊南(湖北)的顯親寺弘法,不久之后隱退。
曾經(jīng)住過云間、練川、支硎等地,皆是在水邊林下修行長養(yǎng)。遇到需要修建寺院的,若施主的布施不足時,則自己盡其所有的錢財來補充之。若不住寺院,則攜帶簡單的行李離去,毫無貪戀之心。后來住在靈巖的寶藏庵,所到之處在家居士歸向他、受其教化者尤其多,悟開法師一向都教導他們以凈土為指歸。曾著作有‘念佛百問’開示后學,自己題偈頌曰:
“我以大悲心,闡揚念佛法。仰祈三寶尊,慈悲加護我。假此螢火光,化作智慧燈。照耀于世間,引之深入佛。念佛愿往生,還來度含識。西方不退轉,直至成菩提。”
清宣宗道光十年(西元一八三○年)入夏,疾病發(fā)作,于是寄書信給遠道的好友們,諄諄懇切以生死事大作為勉勵,且有‘秋天盡了、將要西歸’之語。有關常住之事宜,均已一一安排妥當,拒絕醫(yī)藥和飲食。九月二十日凌晨,向西趺坐合掌,誦持楞嚴咒完畢后,接著念佛號及觀世音菩薩圣號。很久之后聲音漸微,接著就安然往生,此時正好是立冬的前二日。隔天入龕柩,頭頂及臉部尚有余溫。送行的人有數(shù)百人之多,皆贊嘆不已!(染香續(xù)集。念佛百問)
清 方海
方海。字普澄,號西臺,俗姓崔,湖州(浙江吳興縣)烏程人。年二十一歲時,到天臺的華頂寺剃發(fā)出家,接著在清涼寺際云禪師的座下受具足戒。然后,專心閱讀大藏經(jīng),深入地貫通一切的論藏。不久之后住在蘇州的杯渡庵,專門提倡凈土法門,廣勸僧俗二眾求生西方,信服仰慕而追隨他的人非常多。后來父母先后辭世,因此每天禮拜《華嚴經(jīng)》、《法華經(jīng)》等諸大乘經(jīng)典,代父母回向凈土。生平所著作的凈土詩,及書寫的經(jīng)論不計其數(shù)。
清宣宗道光二十一年(西元一八四一年)七月,告訴徒弟們說:“我于這個月內(nèi)即將往生,我有很多未了的心愿,要囑咐你們?nèi)プ觥?rdquo;隔天就生病了,到二十七日,看見幢旛來招引,說:“佛來接引了!”向徒弟索取筆墨來作詩偈,方海法師靠著桌子快速書寫曰:“七十年來夢幻多,彌陀一句盡消磨。而今直入如來地,空有雙忘禮寶陀。”于是擲筆而往生。世壽七十歲,僧臘四十九年。(西臺剩稿)
清 昌茂
昌茂。字在經(jīng),浙江紹興縣人,年二十五歲,出家于普陀山的積善堂。昌茂法師前往鄮山(浙江鄞縣東)舍利塔前,燃指供佛,并到處參訪各大名山的善知識。晚年住在蘇州的松云庵,終身供奉阿彌陀佛及地藏王菩薩。平時見到人就談因果輪回,勸人修行凈土,隨他歸依者超過千人。生平不放焰口,而說:“我無德行之故。”每次接受施主的錢財,隨即就布施出去。曾經(jīng)刊印佛經(jīng)數(shù)種及《萬善同歸集》等書。又鑄造大鐘三具,發(fā)愿度地獄的眾生。
清道光二十八年(西元一八四八年)正月二十三日夜里,忽然患胃疾,自己知道即將往生,因此禮佛誦經(jīng)更加虔誠精進。命令旁人邀請歸依弟子某某人來,當時已經(jīng)接近半夜,侍者勸他等到天亮,他說:“觀世音菩薩來了!我在四更(凌晨一~三時)一定往生。”說完后口中又念佛不斷。后來沐浴更衣,果然到了四更,端坐而往生。時年八十三歲,火化后得青白色的舍利子十多顆。(王吟軒述)
論曰:“自從凈土宗的教法盛行以來,有志之士,聽聞道風而受其感化者實在是很多!但是反觀念佛者多如牛毛,而往生者卻希有如麟角。探究其病根,都是因為信、愿、行不深切的緣故。如上述的諸大德們,有的已經(jīng)徹見本性而理事圓融;有的專志凈土行門而堅持戒律,如此最后才得以出離生死的輪回,而登上極樂世界之圣域,實在是偉大啊!他們的言行確實是善于引導后代世人。那些現(xiàn)出家身,而內(nèi)心未出家者,見到這些高僧的事跡,應當感到慚愧而更加發(fā)奮精進啊!”
往生比丘尼第二
清 湖上老尼
湖上老尼。不清楚她的出身。平時念佛誦經(jīng),非常虔誠恭敬,并且精嚴戒律。當時有一位道人每年都來拜訪她一次,每次來都與老尼暢談整天才離去。有一天,老尼預先與道人有約,等候多時?不見道人前來,老尼自己說:“我即將往生,但無法與此友辭別,怎么辦呢?”于是又等待數(shù)日,還是未見道人前來,于是請人抬龕柩于斷橋上,老尼手拿著一枝線香,從容地進入龕柩端坐。一會兒之后龕柩發(fā)出火光,老尼已經(jīng)自焚往生。旁觀者如圍墻般地環(huán)繞四方,等到身體已燒得焦黑,而念佛聲仍然沒有斷絕。(何士瑗陰騭文注釋)
清 本印
本印。字松岐,江蘇吳縣人。年幼時多病,因此發(fā)愿出家。年二十五歲時,父母送她到城中的圓通庵剃度出家,不久之后受具足戒,自己另外購買數(shù)間房屋用來居住,并取名為‘觀幻’。其戒行高潔清凈,勤于修習福德之業(yè)。后來游歷各個名山古寺并供佛齋僧,而將功德回向往生凈土。
清高宗乾隆四十五年(西元一七八○年)八月,自九華山回來后,訂定日期禮拜大悲懺,才過兩個七天,忽然感染些微疾病,并說:“我此生的塵緣已盡了!”于是停止大悲懺,專持佛名。到了十月上旬,臥床七日,面向西方右側而臥,持念佛名不曾間斷。不久,囑咐后事完畢之后,命令徒弟持誦《阿彌陀經(jīng)》,誦到第三遍時,寂然而往生。(西方公據(jù)集驗)
清 遂欽
遂欽。字越成,江蘇無錫人。年九歲出家,年紀稍長,遇到一位尼師的激勵啟發(fā),因而專持佛名,行住坐臥從不間斷。不久之后,住在蘇州南園的白衣庵,興建修復大殿堂宇,而念佛更加懇切虔誠。年五十歲才受具足戒。
到五十五歲,那年三月的某日,早晨天剛亮,召喚徒弟說:“吾將去矣!”徒弟說:“師父并沒有任何的病痛,為何說出此言呢?”因此哭泣流淚,遂欽說:“癡人!哭我又有什么益處呢?要認真念佛才是啊!”于是趺坐面向西方,師徒同稱佛名,當一炷香燃燼時即往生。此事發(fā)生于清高宗乾隆五十三年(西元一七八八年)。(西方公據(jù)集驗)
清 律宗
律宗。字圣可,嘉定人,三歲時喪母。長大后其祖母帶她到蘇州城的圓通庵,不久之后剃發(fā)染衣并受具足戒。年少時喜好禮佛,長大后持誦《法華經(jīng)》,但是苦于不能解其義理。因此前往金山寺及杭州的崇福寺,如此參訪探究了好幾年,回來后專修凈土法門。屢次前往諸名山道場,供佛齋僧。
年五十三歲時得咳病,于是閉關足不出戶,以能往生西方為期望。到六十四歲那年的正月十五日,召集僧俗二眾,一同稱念佛名,一直到黃昏時刻,回頭看看左右的人,勸勉他們好好修行,其語氣極為激動懇切。不久之后,舉起手稱念:“西方極樂世界,大慈大悲阿彌陀佛。”如是稱念三遍,隨即端坐而往生,此時蓮華的香味?滿于室內(nèi)。此事發(fā)生于清高宗乾隆五十五年(西元一七九○年)。(西方公據(jù)集驗)
清 佛琦
佛琦。字見琳,長洲縣(江蘇吳縣)人。從小不愿嫁人,年紀稍長后,其母親送她到閶門(蘇州城西門)之外的雨華庵剃發(fā)出家。不久之后受具足戒,隨即接受城中崇佛庵道堅尼師的囑咐,繼任為庵主。募集資金一千多兩,以栴檀木為材,雕造西方三圣像,高八尺。每年舉辦七天為期的法會,召集修行凈業(yè)的僧眾而為‘念佛會’。后來,周遍參訪諸大名山,供佛齋僧。并為常州的天寧寺,購買田地三十畝。
晚年則專修凈土法門,即將往生的前三日,見到菩薩現(xiàn)身,兩童子隨侍左右,有人說聞到菊花的香味,而佛琦說:“這是青色蓮華的香氣。”清高宗乾隆五十六年(西元一七九一年)八月底,有位在家女眾居士來探病,佛琦尼師于是令人將自己扶起,召集大眾焚香,稱念佛名約兩千聲之后往生。(西方公據(jù)集驗)
評曰:“齋僧修福德這件事,于在家居士們是常有的事,而如今出家的女眾,也屢次可以見到,這不就是所謂能破除慳貪者嗎?雖然如此,女眾也可以修福德;而既然號稱為沙門者,更應當要精進修行。倘若只有貪圖他人的供養(yǎng),而不知道自己所應承擔的大事,如此則生死不了,其業(yè)債又將如何償還呢?”
清 蓮芳
蓮芳。不清楚她的出身,居住在崇佛庵,因親眼看到佛琦尼師往生的事跡,于是也精勤不懈地專修凈土法門。年三十多歲時生病,其往生凈土的念力卻更加堅定。因此,臨命終時也是正念分明,面向西方正身端坐,合掌而往生。此事發(fā)生于清仁宗嘉慶十三年(西元一八○八年)。(染香集)
清 朗然
朗然。俗姓沈,嘉善(浙江嘉興縣)人。年十八歲時,見到大嫂生產(chǎn)的痛苦,因此自誓不嫁。后來徵得父母的同意,在縣城的陶莊凈池庵剃度出家,專志修行凈土法門。修行念佛經(jīng)過一段很久的時間之后,無論閑暇或忙碌,都能毫不間斷地持念佛名。
清仁宗嘉慶十三年(西元一八○八年),告訴她的徒弟福緣說:“我在三個月當中,已三次夢到七寶蓮池,而我則跏趺于蓮華之中,因此往生有希望了!你應當堅定志向一心念佛,自然水到渠成,功不唐捐,希望你慎勿錯過。”到了三月二十五日,毫無疾苦坐脫而往生。時年七十一歲。(染香集)
清 妙成
妙成。湖州(浙江吳興縣)菰城何氏人家的女兒。天生具有聰慧之根性,童年時,妙成的容貌舉止端正莊嚴,不同于一般的小孩。她的母親一向就很虔誠地奉持佛法,每次見到母親持念佛號時,就會雙手合掌一起跟著念佛。
年二十一歲,出嫁于同鄉(xiāng)里的王姓儒生,不到半年,丈夫就去世了。她的公公也是信心念佛的人,但是家中貧苦,妙成每日勤勞的紡織,所賺取的錢財,用來奉養(yǎng)家中的公婆。早晚則課誦《華嚴經(jīng)》,持念佛號,作為平日的功課,如此持續(xù)不斷地修行有十幾年之久。
后來她的公公出家為僧,婆婆不久之后也去世了。妙成于是也前往本城北門外的廣嚴庵出家為尼。接著馬上又受具足戒,持守戒律端嚴恭敬,同時更加專志地持誦經(jīng)典、精進念佛。甘心安于淡泊的生活,堅決不向人攀緣、求人援助。
清仁宗嘉慶十九年(西元一八一四年),示現(xiàn)輕微的疾病,妙成尼師告訴在旁的侍者說:“我今生塵緣已盡,再過三日就要往生西方凈土了。你們要好好地各自努力修持念佛法門,或許還有相見的一天,不要忘記我的話!”到了第三天時,當她正趺坐持誦佛號時,忽然抬起頭說:“接引的阿彌陀佛已到,我去了!”隨即閉上眼睛而坐化往生。時年四十七歲。(染香續(xù)集)
清 道乾
道乾。字世禪,嘉禾(浙江)雙溪陳姓人家的女兒。年十七歲,即出家于秀州(浙江嘉興縣)的之蘿庵,生性喜歡清凈獨居。有一天,看到過去高僧大德參禪的機緣公案,因此發(fā)起見性成佛的心愿。
受具足戒之后,前往天臺山的國清寺,參訪寶林珍公。見到珍公時便問:“如何是大丈夫之相。”珍公曰:“等到你除去五障煩惱時再來,我即向你說。”道乾曰:“若是這么,我就欺瞞和尚去了。”珍公曰:“你在那里學得這些虛浮滑頭!”道乾被呵斥后,不覺地心中惶恐、汗流浹背,于是便禮拜。珍公反過來問她說:“如何是大丈夫之相。”道乾展開兩手示之。珍公于是印證認可,不久之后受到珍公的傳法。
道乾尼師既得法要,于是停止參訪,居住在南湖之草庵。庵院破敗不堪,而道乾尼師置身庵中卻安然自在。平日修行踏踏實實,無論遇到順境逆境都能平等一如、不為所動。平日的時候,每天禮拜《華嚴經(jīng)》一字一拜,拜滿三遍,又課誦《大品般若經(jīng)》數(shù)十部。因此道風遠播,一時護持的施主云集,次第建造諸殿堂。其庵居的偈頌曰:“學道殷勤年復年,從今不著有無邊。歸家莫便家中坐,好為人耕劫外田。”又在庵中設立念佛堂,日夜之間木魚聲沒有停止,如是念佛修行將近有四十年之久。
清仁宗嘉慶二十五年(西元一八二○年)冬天,示現(xiàn)些微的疾病。十一月十一日,告訴她的徒弟說:“我明天寅時(凌晨三~五時),將往生西方凈土。”到了時間,說偈頌曰:“八十八年,無貪無戀。歸去來兮,水清月現(xiàn)。”說完之后命令大眾同聲念佛,而后容貌吉祥而往生。(染香集)
評曰:“從古至今,禪凈雙修,而出自女眾的人,是很少的。至于她居住不求安適,一心一意殷勤辦道,宛然具有大丈夫之相。如果不是對佛法有真實了當之體悟,怎么可能勉強得來呢?”
清 蘭若庵尼
蘭若庵尼。不清楚她的名字,俗姓陳,安徽寧國郡西名貴世族的女兒。是西禪寺某位僧人,未出家時,已下聘的妻子。后來某僧舍棄世俗剃度出家,不久之后,尼也于三乘庵出家。后來遷移居住在蘭若庵,尼于每日白天跟隨大眾勞苦地作務,夜里則獨自靜坐念佛。生性甘于淡泊的生活,她的兄長時常給予衣服食物,最后都被尼推?了,而說:“我既已出家,如果常常和在家的兄弟來往,就如同未出家。”后來尼念佛坐化往生,往生時,正當炎熱的夏天,過了七日肉身仍然不壞。(染香集)
清 道悟、母
道悟。字慧心,俗姓汪,松江華亭人。早年喪父,沒有兄弟,和祖母、母親一起居住。家中非常貧苦,但是道悟堅守貞節(jié)不嫁。不久之后前往吉祥庵為尼。隨后到地藏院,受具足戒,從此一心念佛精進不懈。
清宣宗道光十三年(西元一八三三年)六月,道悟的母親念佛而往生。七月,祖母也去世了。道悟于八月五日,請戒師道生和尚前來,并且稟告曰:“生死大事已完成,我將要往生西方凈土,懇請安置龕柩一具。明日,邀請大眾念佛一天,以為往生的助緣。”當天晚上用清香的熱水沐浴。等到隔天天亮后,集合大眾念佛一整日,到了夜晚道悟尼師告訴大眾說:“佛來接引我了!”隨即跏趺端坐而往生。(楊蕅槎筆記)
論曰:“有人說女人有三種阻隔五種障礙,怎么可以往生西方凈土。說這些話的人,便是不知道眾生的色身,都是由業(yè)力所造。因造業(yè)的輕重,而分別有男女眾的色身。如今以女眾身而堅決心愿出家修行,這樣她的宿世業(yè)障決定消除,以此而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成就菩提之果,那么所謂的女身男身,早已經(jīng)是了不可得了!又怎么會有所隔礙呢?”
凈土圣賢錄續(xù)編卷二
往生王臣第三
清 張師誠
張師誠。字心友,號蘭渚,湖州(浙江吳興縣)歸安人。有一天,他父親夢見太陽的光芒照耀在窗戶上,醒來之后,就生下了張師誠。母親很早就去世了,張師誠事奉父親以孝順聞名。少年時即參加科舉考試及第,曾經(jīng)多次擔任各地方首長的官職。后來任江蘇的巡撫,見到蘇州城的殺業(yè)很重,屢次提出告示規(guī)勸戒殺。每遇有放生河等地方,則頒布嚴禁捕獵魚類的禁令。在他任職的官府中,從不宴請客人,也不殺生。
不久之后長年持齋奉持佛法,專心學習凈土法門,自號‘一西居士’。張師誠揀擇過去賢人的凈土論說,編輯成《徑中徑又徑》一書,并在此書的最后附上凈土歌詠,張師誠親自作了數(shù)十首,最為警策切要。今收錄其中八首。
一云:“宿世以來的佛緣,使得我們今日能夠識得阿彌陀佛的萬德洪名,因此應當盡此一生如火急般地向西方凈土歸去。如果不向此生拚命地求生極樂世界,恐怕墮入無明而再度落入輪回的胞胎之中。”
一云:“才一提起佛號則煩惱眾魔不斷地來侵撓,要怎么樣降伏妄念而達到一心呢?只要口念佛號耳朵仔細聽,心念要和手中持念的念珠相應,一字一句心中寂靜、清楚明白地念去即可。”
一云:“要完全地拋棄名聞利養(yǎng)和悲歡離合之事,對自己生死最切要的就無如‘放下’這一件事了。想要斬斷恩愛的繩索就要憑著智慧之劍,蓮池大師的七筆勾應當要看千萬回。”
※注:蓮池大師七筆勾
一、恩重山丘,五鼎三牲未足酬。親得離塵垢,子道方成就。嗏,出世大因由,凡情怎剖。孝子賢孫,好向真空究。因此把五色金章一筆勾。
二、鳳侶鸞儔,恩愛牽纏何日休;罟韱滔嗍兀壉M還分手。嗏,為你兩綢繆,披枷帶杻。覷破冤家,各自尋門走。因此把魚水夫妻一筆勾。
三、身似瘡疣,莫為兒孫作遠憂。憶昔燕山竇,今日還存否。嗏,畢竟有時休,總歸無后。誰識當人,萬古常如舊。因此把貴子蘭孫一筆勾。
四、獨占鰲頭,謾說男兒得意秋。金印懸如斗,聲勢非常久。嗏,多少枉馳求,童顏皓首。夢覺黃梁,一笑無何有。因此把富貴功名一筆勾。
五、富比王侯,你道歡時我道愁。求者多生受,得者憂傾覆。嗏,淡飯勝珍饈,衲衣如繡。天地吾廬,大廈何須構。因此把家舍田園一筆勾。
六、學海長流,文陣光芒射斗牛。百藝叢中走,斗酒詩千首。嗏,錦繡滿胸頭,何須夸口。生死跟前,半時難相救。因此把蓋世文章一筆勾。
七、夏賞春游,歌舞場中樂事稠。煙雨迷花柳,棋酒娛親友。嗏,眼底逞風流,苦歸身后。可惜光陰,(情-青+么)(情-青+羅)空回首。因此把風月情懷一筆勾。
一云:“乘著阿彌陀佛的大愿船度脫塵世的生死輪轉,心中要平等生起自利利他的念頭。先藉著極樂凈土安穩(wěn)的世界暫時棲息,等到羽毛豐滿后即可任意地飛還娑婆世界度化眾生。”
一云:“執(zhí)持佛號無有間斷、誓愿不改最初發(fā)心,尤其是在臨命終時能夠一念融入阿彌陀佛,可惜蘇東坡先生往生的公據(jù)雖然在,但是臨命終時未能著力而虛棄了從前的功夫。”(張師誠自注:蘇東坡常將阿彌陀佛圣像隨身?帶,說這是他往生西方的公據(jù),好像是有志于求生西方凈土。等到臨終病危時,則說:“西方極樂世界不是沒有,但是在這里著力不得。”錢世雄在旁邊說:“這是東坡先生您平時實踐想要達到的地方,到了此時更應當著力用功才是!”東坡說:“著力用功就錯了!”說完后就氣盡而逝。蘇東坡臨命終時,竟然不能著力用功,不能往生西方,實在是令人嘆息!)
一云:“最怕的就是臨命終時神識昏迷,此時舌根堅硬氣力難提,若非平日深信切愿專一念佛,哪里有資糧能夠助我們往生西方。”
一云:“唯心凈土自性彌陀這個道理很難明瞭,水、火、鏡子這種觀想譬喻是非常地精要,念佛念到一心時,心念與阿彌陀佛相合,臨命終時自然有佛來相迎。”(張師誠自注:《般舟三昧經(jīng)》的水、火、鏡子的比喻,其中說到鏡子具有水、火之性,比喻眾生本具佛性之作用。而必須假藉日、月之光來照者,比喻阿彌陀佛慈光攝取眾生之力。以明珠、艾草能引發(fā)水火者,比喻信心念佛之力量。故知唯心凈土、自性彌陀,不是空無依據(jù)的話。如果能夠專注凈修,念到一心不亂,則此心此性,回復到最初的本來面目,與阿彌陀佛融成一片,臨命終時,自然能夠見到佛。)
一云:“稍微留下一點愛念尚未完全舍棄,便恐怕臨命終時,被此愛念所牽引。想要出離娑婆世界,貪愛之心必須除盡,楊次公的名論可以重新再詮釋。”(張師誠自注:宋代楊次公曾經(jīng)說:‘愛不重不生娑婆,念不一不生極樂。’極樂世界之所以能夠往生,必定由于心念的專一,此實在是究竟之論。而想要出離娑婆世界,如果還有一個愛念未除盡,即恐怕很難脫離塵世的羅網(wǎng),不僅是只有愛念重的才會墮入娑婆。應當說:‘愛不除不出娑婆’似乎更為精到。)
清道光八年(西元一八二八年),年六十余歲,請假回到故鄉(xiāng)。自己寂靜地居住在一間小屋子內(nèi),一心一意求生西方極樂凈土。過一年后往生,臨命終時,課誦《阿彌陀經(jīng)》之后,才舉佛號,稱念至第五句,即安然寂靜地往生。(張?zhí)m渚年譜。徑中徑又徑。汪石心述)
清 章攀桂
章攀桂。不清楚他的出身。清乾隆年間(西元一七三六~一七九五年),在外地擔任官吏。平日深信凈土法門,自號‘寶嚴居士’。和投子山沙門世惺法師一起編輯《蓮宗集要》一書。章攀桂自己作序文曰:
“《維摩詰經(jīng)》云:‘隨其心凈,則佛土凈。’《華嚴經(jīng)》云:‘應觀法界性,一切唯心造。’這些皆是在說明唯心凈土的旨意。不論是極樂世界的快樂和娑婆世界的痛苦,黃金七寶為地和污泥砂石充滿。這些外境都是由于清凈與污穢之心生起,而影現(xiàn)出粗糙濁惡和美妙殊勝的不同境界。此義理唯有禪凈雙修的人,才可以契合悟入。而初機淺學的人,如何能夠得入唯心凈土之法門呢?
永明延壽大師料揀云:‘但得見彌陀,何愁不開悟。’而云棲蓮池大師說:‘執(zhí)持佛名這一法門,貫通上下根機的人,大小二乘兼收。所以修習凈土法門的人,應當以執(zhí)持佛名為主要正行,而以修一切善法為助緣。正助二行既清楚分明,往后修行之道路,自然而然地清楚明白而不受迷惑。’蓮池大師注疏《阿彌陀經(jīng)》時,以信愿行,判為往生西方凈土的資糧。而以一心不亂,專持名號為宗旨,這實在是究竟確實的高論。我一向仰慕佛乘,專注心意于往生西方凈土,雖然做官將近三十年,安樂與災禍之事皆曾親身遭遇過,而十念法的固定功課,從來不曾有一日忘記。
乾隆五十四年(西元一七八九年)春天,我和投子山的憨公游歷浮山,到了華嚴寺,偶然于桌子上見到《龍舒凈土文》,其義理分明文詞通達,實在可作為往生西方凈土的橋梁。但篇幅卷冊稍嫌繁多,令閱讀的人有時尚未看完就放棄了。因此和憨公周遍地選取凈土之類的書籍文章,細心地討論審定,重新加以編集。閑散的、多余的文章將它省略之,而遺漏缺失的文章則加以補充,并且將它分門別類,大略就如蘧庵大佑法師所著的《凈土指歸》一樣,其主要的義理是依循著《阿彌陀經(jīng)》,以持名念佛為最重要的宗旨。所以在文章的開端就以《阿彌陀經(jīng)》為首,令修行人知道要守住簡要的原則。平日二六時中,以專持佛號,作為修持的正行。而以深信發(fā)愿,為往生凈土的首要工作,‘信、愿、行’三者同時具足,往生凈土的行業(yè)才能成就。這實在是因為凈土法門為佛門中殊勝的方便法門,而執(zhí)持名號又是殊勝方便法門中的究竟方便啊!
此書總共有六卷,卷冊雖然是《龍舒凈土文》的一半,然而其中義理確實包含了所有的凈土經(jīng)論。于是交付刻版印行,并且詢問于四方修行凈土的蓮友道侶,如果認為此書不違背佛陀的義理,不踰越凈土法門的規(guī)范,使愚者暫時能夠心開悟解,有智慧的人更能增加凈土法門之修行,這樣我的愿望就滿足了!然而唯心凈土,則在當人心中默契,本不須我這個門外漢來饒舌!”后來不知章攀桂的去向。(蓮宗集要)
論曰:“從以前至今記載王臣官吏往生的,不下數(shù)十人,然皆是古代傳記所流傳下來的,而近代往生的王臣都沒有再聽聞過。我廣泛采集周遍地尋訪,僅僅得知寥寥可數(shù)的二人,為什么宿世的善根大多容易迷失于富貴之中呢?真是可悲啊!富貴學道,自古以來就是這么難。況且是在現(xiàn)今像法、末法的時候,不更是如此嗎!
現(xiàn)今收集的,一則是位居尊貴而不貪戀世間榮華,一則是歷經(jīng)禍福,而不曾荒廢固定的功課。有志于凈土行業(yè)的人,應當以此二人為軌則。所謂的‘案牘雖忙姑少置,朝朝十念不宜虧。’(桌上的公事雖然繁忙姑且暫時放下,每天早晨的十念念佛法門決定不可欠缺。)我不覺地能夠深深體會這句話啊!”
往生居士第四之一
清 黃武城
黃武城。泰州(江蘇)姜堰人。家族世代都研究儒學,有一天,遇到法宗和尚,教導他念佛法門。清圣祖康熙十年(西元一六七一年),身體感染輕微的疾病,于是沐浴更衣,請法宗法師到家中,法師為他說明‘臨終四關’。黃武城忽然覺悟,頓時斬斷恩愛情執(zhí),不讓妻兒和他相見,一心一意憶佛念佛。三日之后,結跏趺坐雙手合掌而往生。(蓮藏)
※注:臨終四關,又作臨終四關破除法。廬山蓮宗寶鑒卷八(四七.三三九中.八):“四關者,慈照宗主凈土十門告誡云:凡夫雖有信心念佛,緣為宿業(yè)障重合墮地獄,乘佛力故,于床枕間將輕換重,若也因病苦故悔悟身心當生凈土也。無智人不了此事,卻言:‘我今念佛又有病苦。’反謗彌陀,因此一念惡心徑入地獄,此是一關也。二者雖則持戒念佛,緣為口談凈土意戀娑婆,不求出世善根,為愛家緣長旺。以致臨終遭病怕死貪生,信受童兒呼神喚鬼,燒錢化馬殺戮眾生,緣此心邪無佛攝護,因茲流浪墮落三涂,是二關也。三者或因服藥須用酒 ,或被親情遞相逼勸,此人無決定信喪失善根,臨終追赴王前任王判斷,是為第三關也。四者臨終之際思惟活業(yè),系綴資財愛戀眷屬,心放不下失?正念,故于家舍墮鬼趣中,已為禍祟。或為慳犬,或作蛇身守護家庭宛如在日,是為四關也。是以楊提刑(楊杰)言:‘愛不重不生娑婆,念不一不生凈土。’誠哉是言。凡修凈土者,要當酌實蠲浮,思專想寂念念彌陀,全身放下但能堅此一念,便可碎彼四關,則凈土蓮臺的非遙矣。可謂一句彌陀無別念,不勞彈指到西方。”
清 吳如庵
吳如庵。徽州(安徽歙縣)人,居住于常州(江蘇)宜興縣。生平信向佛乘,有一次,參訪璞中和尚,于是開始修習凈土法門。
清圣祖康熙十二年(西元一六七三年)夏天,現(xiàn)出些微疾病,以念珠分給子女,教導他們修持念佛法門。他的姻親俞有光前往探望,和吳如庵談論到念佛法門,吳如庵曰:“念佛的方法,必須空閑時也念,繁忙時也念,行也念、坐也念,睡覺做夢也念,乃至聽到鬼哭神號時也無不念佛,才是真念佛的人。想要得此‘真念’的人,只在一個‘信’字,你應當深信啊!你應當深信啊!”于是說偈曰:
“參禪念佛本非歧,三圣慈悲引我西。普勸世人勤念佛,白蓮臺上見阿彌。”說完后命令家人大聲念佛,自己則端坐而往生。(蓮藏)
清 俞有光
俞有光。新安(浙江)人。從小居住在江蘇宜興縣,和吳如庵一同修習凈土法門。每日持念佛號五千聲,持誦《金剛經(jīng)》三部,發(fā)愿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后來,見到吳如庵往生凈土之后,就更加精進不懈,于是書寫‘念佛緊要’四字于?的右側,以自我警策。
清圣祖康熙二十三年(西元一六八四年),三月三日,到處辭別親友。并作偈曰:
“西方凈土是吾家,一句彌陀度歲華。清磬數(shù)聲明月上,此身穩(wěn)坐白蓮華。”初八日,身現(xiàn)些微疾病,告訴家人說:“我去了之后,你們切記不要啼哭,應當念佛相送。”到了十二日,閉上眼睛安詳不動,眷屬圍繞在旁,突然張開眼睛說:“念佛緊要!”說完后就往生,時年七十八歲。(蓮藏)
清 蘇起鳳、吳敬山
蘇起鳳。字岐山,江蘇?山人。幼年時立志參究禪宗的義理,于是到處參訪善知識,而有所悟入。蘇起鳳一生戒殺,連蟲蟻也不敢傷害。晚年專心修習凈土法門,在行住坐臥四威儀中,念佛不曾間斷缺失。
清圣祖康熙三十八年(西元一六九九年)時,年紀已經(jīng)八十歲了。當時正值嚴寒的冬天,時常抱著被子而坐。十一月二十六日午間,蘇起鳳告訴他的孫子蘇甸方說:“我往生凈土的因緣成熟了,三日前,即見到阿彌陀佛來,我不想公開地說明。今夜子時我就要往生了!”初更之時(夜七~九時),披衣而起,焚香燃燭,然后端身正坐面向西方,命令家人念佛,自己也跟著念佛。到三更(子時),念佛聲音漸漸低微,然后寂靜安詳而往生。
當時有一位叫吳敬山的,和蘇起鳳是同鄉(xiāng)里的人,為蓮社的同參道友,年紀過了七十歲之后,發(fā)愿要參禪學道。蘇甸方認為他年歲大了,勸勉他專心修習凈土法門,可以一生成就道業(yè)。吳敬山深信不疑,從此之后,晝夜念佛不斷。不到一年,他的至親好友前來,告訴蘇甸方說:“今早吳敬山見到護法神現(xiàn)前,接引他往生西方凈土。臨終時,安詳坐化往生,囑咐我向你表達謝意,所以我特地來此!”(西歸直指)
清 惲又騑
惲又騑。常州(江蘇)人。平日一向持誦《金剛經(jīng)》,他的長子惲嗣曾、么兒惲皋聞,都修習凈土法門。
那年春天,惲又騑的病發(fā)作,兩個兒子呈送《蓮藏》一書給他,惲又騑非常高興。兩個兒子說:“父親您既然深信凈土法門,何不從此修持呢?”惲又騑于是在佛誕日開始吃素,并且每日持念佛號萬聲。到了五月二十六日,他的兒子們勸他吃人參藥劑,惲又騑拒絕服用而說:“藥醫(yī)不死病。”接著就提起念珠說:“佛度有緣人。”當時全家忽然聞到蓮華香氣。兒子們感到驚喜訝異,問惲又騑說,“父親您這時候心中感覺如何?”答曰:“月白風清,香煙滿路。”說完就面向西方端坐而往生。此事發(fā)生在清圣祖康熙三十九年(西元一七○○年)。(蓮藏)
評曰:“修習凈土法門的人,不在于時間的長久,而是在于信心的堅定。惲又騑發(fā)心念佛,才一個月而已,由于一念堅定勇猛的心,很快地就可以證得菩提。對于那些游浮不定沒有決定信念的人,這實在可作為反省借鏡。”
清 王貞生
王貞生。江蘇昆山人。父親王彥敷,是常常親近昆山鄉(xiāng)學的讀書人,平日崇仰奉持三寶。但是王貞生的習氣很重,不怎么信奉佛法。有一日王貞生生病,看見一位高大的黑色鬼怪,說是他前世的怨仇,王貞生驚怖萬分,因此勇猛精進念佛,發(fā)愿求生西方凈土。只要他念佛稍有懈怠,黑色大鬼的形狀就會顯現(xiàn)出來,因此求生凈土更加殷切,念佛更加精進。念佛才數(shù)日,黑鬼即不再出現(xiàn)。后來王貞生臨終時,念佛念至氣盡力竭,聲音漸漸低微,念佛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向西方而去,然后寂靜地往生。(西歸直指)
評曰:“臨終時的善友,最是難能遇到。王貞生所見的惡鬼,表面上說是怨仇,但實際上真是善友。況且王貞生既得往生西方凈土,惡鬼必定能夠度脫。一得兩全,不可說不是幸運也!”
清 蔡鵬九
蔡鵬九。字資萬,蘇州(江蘇吳縣)西洞庭山人。家族世代從商,而蔡鵬九則喜好佛教、道教的書籍,并且常常和隱逸不慕名利的人士交往。后來遇到唯然和尚,勸導他修習凈土法門,于是才開始持誦佛教經(jīng)典,并時常舉辦放生會。不久之后,持長齋,自號為‘虛白居士’。
后來突然得疾病,在清高宗乾隆四十五年(西元一七八○年),八月八日,在家中往生。臨終的前一天晚上,自己沐浴。天快亮的時候,召集家人與家人辭別,并告訴他們說:“人世間的親人眷屬,業(yè)報盡則自然分離。如果想要長久生活在一起的人,應當結法緣同生極樂世界,你們好好努力去做吧!”大眾聽了之后都開始哭泣,蔡鵬九說:“你們不要哭,大家一起為我大聲念阿彌陀佛。”接著又告訴他的兒子說:“我吃素,已經(jīng)一年了。喪事中無論祭祀或宴客,千萬不要用肉食。你如果還憶念著我,必須常常戒殺。能斷除殺生的人,才是真正的孝子,好好努力吧!”說完之后即轉身面向西方而往生。等到要入斂時,將遺體遷移于廳堂,但是蔡鵬九的臉部依然向著西方,兒子跪著祈求他轉向以便入斂,他的臉才向上。往生時,年五十歲。(一行居集)
評曰:“往生凈土的人,首重慈心不殺,這是經(jīng)典有明文記載的。今‘你如果憶念我’而不殺生等等這些話,當下之身雖然是眾生的色身,而內(nèi)心則是菩薩之心,真是大慈大悲的話啊!”
清 唐漚和
唐漚和。不清楚他的身世,出身于軍事武藝的學校。起初不相信因果輪回,晚年和鑒機子交往,才開始相信向佛。后來,受鑒機子的教導,受持十念念佛的方法,精進念佛努力不懈。年九十六歲時,現(xiàn)出些微的疾病,有一天,忽然精神振奮起來雙手合掌說:“阿彌陀佛來迎接我了!”說完后即刻往生。(蓮宗集要)
清 陳君魁
陳君魁。池陽(陜西涇陽縣西北)一帶的太學生。有一次,遇到凈川老和尚,指示他要念佛,因而從此持長齋、戒殺生,精勤拜佛念佛,晝夜不間斷,并且發(fā)愿印刷布施《龍舒凈土文》,與眾人結菩提之緣。不到半年,兩次親見阿彌陀佛,佛身?滿虛空。后來又見到佛,因此自知往生的時間到了,于是自己沐浴焚香,手中拿著念珠,端坐而往生。(蓮宗集要)
- 上一篇:俞老夫人與趙成章
- 下一篇:凈土圣賢錄續(xù)編 第二卷
- 佛說無量壽經(jīng)上卷
- 佛說無量壽經(jīng)下卷
- 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一)
- 華嚴經(jīng)要解(1)
- 心經(jīng)的人生智慧-濟群法師(一)
- 阿彌陀經(jīng)白話文(一)
- 大方廣圓覺經(jīng)講義-圓瑛大師(一)
- 觀經(jīng)四帖疏(卷一)
- 六祖大師法寶壇經(jīng)(一)
- 大般涅槃經(jīng)卷上(一)
- 大方廣佛華嚴經(jīng)普賢行愿品講義(一)
- 大乘無量壽經(jīng)白話解—黃念祖居士(一)
- 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表解-李炳南老居士(上)
- 阿彌陀經(jīng)白話文(二)
- 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二)
- 大佛頂首楞嚴經(jīng)講記(卷第一)-海仁老法師(1)
- 善導大師全集-觀經(jīng)四帖疏(上)
- 凈土法門疑難問題解答(一)
- 阿彌陀經(jīng)白話文(三)
- 心經(jīng)的理論和實踐-徐恒志居士(上)
- 大通方廣懺悔滅罪莊嚴成佛經(jīng) 卷上
- 心經(jīng)的人生智慧-濟群法師(二)
- 阿彌陀經(jīng)白話文(注解)
- 阿彌陀經(jīng)白話文(四)
- 大佛頂首楞嚴經(jīng)卷一【一】
- 佛說長阿含經(jīng)卷第一
- 凈土十要(第一) 阿彌陀經(jīng)要解
- 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五)
- 地藏菩薩本愿經(jīng)導讀(作七安心)
- 悲華經(jīng)卷第一
- 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三)
- 萬善同歸集(一)
- 普賢菩薩行愿品白話解釋(一)
- 《凈修捷要》報恩談
- 華嚴經(jīng)要解(2)
- 拜佛與醫(yī)學 第一講
- 心經(jīng)的人生智慧-濟群法師(三)
- 復李德明居士書四
- 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四)
- 與妙真大師書七
- 一朵蓮含一圣胎,一生功就一花開的解釋
- 凈土三經(jīng)是指哪三經(jīng)?主要內(nèi)容是什么?
- 一位老人自在往生的真實故事
- 瀟灑的東門乞丐往生記
- 百歲老居士崔成貴往生紀實
- 慈母虔誠念佛,終微笑往生凈土
- 今生做眷屬,必有前世因緣
- 兩位法師一同發(fā)愿,感佛來迎同時往生
- 無神論者歸彌陀,敬禮往生放光佛
- 有因才有果,不要只認果不認因
- 曹操投胎轉世變?yōu)樨i 因果輪回不可思議
- 持燭專注觀想憶念佛,往生三天后身體依然散發(fā)奇香
- 將所有善行功德都回向往極樂世界
- 念藥師佛能不能往生呢?
- 對于念佛求往生,你有做到“至心”嗎?
- 因果是行事的準則,不可不信
- 凈土宗祖師論專修
- 專心一志念佛,體發(fā)異香往生
- 徐清賢往生紀實,亂心念佛佛也迎
- 九殿閻王——平等王
- 信佛因緣,皆得往生
- 在家居士修凈土宗早晚課的內(nèi)容
- 欲決定往生者,請從持戒念佛真實行去
- 念佛要兼念觀世音菩薩圣號
- 《了凡四訓》:功名富貴能向外求嗎?
- 什么是因緣果報?因果是如何運行的?
- 民國一貧婦往生記
- 念佛求往生能提前走嗎?趁年輕先走可以嗎?
- 百歲老人往生記
- 《太上感應篇》原文及白話譯文
- 《凈土圣賢錄》上的令人震撼的往生實例
- 凈土宗歷代祖師是誰?凈土宗十三代祖師介紹
- 為什么要見到自己的過失,不要看別人的不是?
- 往生論節(jié)要
- 因果輪回及天堂地獄果然有么?
- 印光大師十念法(文白對照)
- 十念記數(shù)念佛方法
- 蓮池大師發(fā)愿文
- 拜佛與醫(yī)學
- 印光大師論外道
- 佛說無量壽經(jīng)全文
- 《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全文
- 阿彌陀經(jīng)白話文
- 大方廣佛華嚴經(jīng)普賢行愿品講義
- 凈土十要
- 觀經(jīng)四帖疏
- 大佛頂首楞嚴經(jīng)講記
- 大般涅槃經(jīng)全文
- 《佛說長阿含經(jīng)》原文【姚秦 佛陀耶舍共竺佛念譯】
- 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表解
- 《悲華經(jīng)》原文
- 地藏菩薩本愿經(jīng)導讀
- 大佛頂首楞嚴經(jīng)
- 凈土法門疑難問題解答
- 心經(jīng)的理論和實踐
- 當代往生紀實
- 拜佛與醫(yī)學
- 往生紀實
- 谷響集
- 早吃素
- 五福臨門
- 念佛法要
- 六祖大師法寶壇經(jīng)
- 法藏法師:凈土深義
- 凈土十疑論
- 諦閑法師:普賢行愿品輯要疏
- 佛說無量清凈平等覺經(jīng)
- 正信的佛教
- 凈土宗教程
- 印光大師論外道
- 大通方廣懺悔滅罪莊嚴成佛經(jīng)
- 蓮池大師戒殺放生文圖說
- 佛說無量壽經(jīng)義疏
- 蕅益大師法語
- 《賢劫經(jīng)》原文
- 明信因果
- 阿彌陀佛和他的極樂世界
- 《佛說大乘造像功德經(jīng)》原文
- 印光大師文鈔
- 臨終關懷